“在我这儿你连黑豆都比不上,现在知道打不过,就来哭哭啼啼装可怜,你也不嫌恶心人!”
阿满一句句怼的秦丹秋说不出话,最后只能色厉内荏喊道:“你无非是仗着有钱有势!”
“对啊,我有钱有势,你有吗?”阿满俯身和秦丹秋平视,挑衅道:“再教你个道理,钱势是可以杀人的哦!”
阿满捻着两根手指头,“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还没一个人能知道,你信不信?”
“别过来,别别过来。”秦丹秋手撑地不断后退着,身子不断哆嗦,她被阿满眼里的杀意吓到了,她觉着她真的会杀了自己。
“嘁!”阿满嫌弃,拍拍手起身,身上的杀气顿时消散,好似刚才秦丹秋看到的是梦一般。
“黑豆,走了,回家!”
看着一人一狗的背影,秦丹秋哇一声哭了,这回哭得真心实意。
听着身后少女凄厉的哭声,不知道的以为死了爹娘呢。
“哎,我真是太善良了!”阿满站住、叹气、转身,对少女道:“秦族长是你亲爷爷,肯定不会害你的,你家条件不差,你嫁过去肯定也不用吃苦,好好过日子吧,别一天天想有的没的!
人啊~要学会知足常乐!”
阿满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年少的时候,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幻想。
阳光洒在少女纤细的背影,金光闪闪的,秦丹秋怔怔看着阿满的背影,突然觉着
,“她也没那么讨厌,不对,我还是讨厌她!哼!”
“哪去了?”一人一狗刚进家门,芳婶和江氏就同时转头问。
阿满举举手里的篮子,“摘了点青瓜,中午吃排骨和下水,配点青瓜解腻,祠堂那边的事完了?”
说起王婆子一家,看了一场大戏的俩吃瓜群众,这会儿的分享欲爆棚,连忙扯过一个板凳,让阿满坐下。
“你不知道,那王婆子那,没脸没皮的样儿,一进祠堂就开始哭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村里人放过他们家。
人家不愿意点头,就拉着人家不让走,还要给人家磕头。”
说到这,江氏撇撇嘴,啧啧出声儿,“她也不想想,她个老太婆五六十岁了,给人家这么磕头,不是折人家的寿吗,没见过这么求人的!”
“就是,你没见村里人躲避不及的样子,王婆子求一圈人,反而更得罪人家了。
眼看没戏,王婆子也不管了,往地上一躺,开始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
气得村里的族老脑门嗡嗡的,最后还往秦族长身上撞,说既然不给他们一家活路,那就都不要活了,一头夯秦族长身上了。”
想到那个场面,芳婶和江氏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直呼幸好,“要不是赵村长扑倒地上给秦族长垫背,说不定那老头今天就交代到哪儿了!”
“可不是,那秦族长头发花白,脸上褶子看着比我这个老太婆还多,看着得有七十多了
吧,这要是一头栽地上,还有得活吗?”
江氏自己年纪不小,最是知道年纪大的,看着身板还算硬朗,实际上可脆了,不经摔不经撞的,一不小心就得丢命,去阎王爷那报道。
“噗呲”阿满听老太太的话笑出声,把头靠在老太太肩上蹭蹭,灿然一笑,嘴甜的不行,“您可不能这么说自己,咱满村看过来,再没有比你还俊的老太太的了。
芳婶,你说是不?我咋看外祖母最近眼角的皱纹都少了,看着又年轻了呢!”
阿满笑着问芳婶,歪着头摇头晃脑看老太太慈祥的脸,还煞有其事点头,“嗯!没错,是个俏老太太。”
芳婶笑着点头,应和着。
“你呦!你这张小嘴太甜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看,要是让村里听到不得笑话我小老太啊。”江氏嗔怪的点着阿满的小嘴,眼里的笑意却做不得假。
三人说说笑笑,对于王婆子一家被赶出村的事儿,说过就抛到了脑后,范了村里众怒的人家,能得好才怪呢。
炎炎夏日,小院里一片欢声笑语。
王婆子一家却凄苦万分,赵村长下了命,给他们一天时间收拾,要不然就让村里后生把她家的行李直接扔出去。
一片哭嚎声儿中,胜子昏昏沉沉的醒过来,一醒来就得知家没了,眼睛一翻又昏过去了。
排骨的浓香即使在炎炎夏日,也能勾的人肚子里的馋虫咕咕叫,在药房里忙活的白老头,鼻头耸动,猛
吸一口气。
“排骨,猪大肠、猪心”白老头闭眼念出食材,手里称药的小称啪嗒一声放到桌上,拍拍身上的药粉,白老头手一挥豪气道:“方海,走,干饭去!”
干饭这个词还是给阿满那丫头学的,第一次听到他就觉着,这词太贴切了,太能形容他每次吃饭的澎湃心情了。
方海眼皮都没动一下,慢慢放下捣药杵,对于主子的精神状态他不多评判。
刚出门口,就看到四喜拎着饭盒从月亮门出来,看到白神医立马小跑过来,“白神医,去吃饭啊,小的扶着您吧!”
四喜对治好自己主子的神医,好感没得说,要不是要伺候主子,他都想侍奉侍奉他老人家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