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别着急,年纪大了肯定是没你们年轻人身子好的。”江氏拉住阿满的手轻拍着,“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肯定没什么大毛病的,对吧?白神医?”
白老头看看阿满,手下收拾着诊脉的东西,缓缓道:“确实没什么大碍,就是一些小毛病,不碍事,我配几服药,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白老头说的斩钉截铁,江氏紧绷的脊背也放松了几分,她真怕自己身子不好,刚和几个外孙见面,她还想多陪他们几年。
能看他们长大就好,她就这点心愿。
伺候着外祖母睡下,阿满悄声从偏间出来,小院里寂静无声,只有厨房还燃着烛火。
“芳婶,白老头他们呢?”
“跟着峥子回了隔壁,说是以后还是住峥子那。”芳婶收拾好厨房,擦着手出来。
阿满点头,“你先休息吧,我去隔壁看看去,一会儿我回来锁门”说完就往前院走去。
“早点回来休息啊”芳婶叮嘱一句,也回了自己屋了。
她还是住在正院,正屋左右各盖了两间房子,她住了一间,江氏住了一间。
隔壁正屋还燃着烛火,白老头和峥子都在,方海、忠叔三人已经去休息了。
阿满在峥子旁边坐下,开门见山道:“我外祖母身子到底咋样了?”
“就知道瞒不过你这个精丫头”白老头赞许地看了眼阿满,这才说实话,“你外祖母身子说实话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些亏损,后面
慢慢补养就成。
但是,心脉应该是受损了,这有点麻烦!”
“心脉受损?”阿满有些吃惊,怎么会呢?
“应该是经历过几次大悲,最近的一次应该就是十来天前,有些人看着坚强,可是人大悲,不可能不伤身,都忍着心脉肯定受不了的!”
阿满懂了,最近的一次不就是她告诉外祖母爹娘去世的事吗?前面几次应该就是逃荒路上,外祖父去世和三舅自卖自身的时候。
没想到外表坚强的外祖母,内心早就千疮百孔了。
“你外祖母现在应该偶尔会心口痛,不过还不算严重”
白老头的话让阿满愣在原地,最近就开始了吗,脑子里突然想起,最近有几次外祖母额头上突然布满细汗。
问她怎么了,也只是摇头说没事,只是有些热了。
阿满眼眶突然红了,怪自己不够细心,没看出老人家在忍痛。
白老头也看出异样了,江氏想隐瞒无非怕吓着阿满几个,唉~
“没事的,只要以后别再大悲大喜,再调理上几个月,我保证你外祖母不会再犯病,你还不信我吗?我可是神医呢!”
阿满忍下泪意,既然外祖母不愿她们知道,她就当不知道好了,好好听白老头的,慢慢调理一定没事的。
“以后就麻烦白神医了!”阿满起身对白神医郑重行了一礼,脸上满是感激。
她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医疗不发达时代,能认识白神医是多么幸运一件事啊。
以后她再
也不和白老头斗嘴了,他想吃啥就吃啥。
白神医听见阿满的话,脸上一喜,赶忙道:“真的,那我明天想喝奶茶,想吃辣条,想吃牛肉干,想吃”
阿满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打断白老头的点单,伸出一根手指头道:“七天只能点一次,多了没有!”
白老头脸上瞬间垮下来了,开口想讨价还价,被阿满一句:“再说一次都没有了啊”堵在了嗓子眼。
好吧,总比一次都没有强。
阿满又和白老头探讨了一下阿安的教育问题,上次阿昌回来,见到阿安那些痒痒粉、放屁粉受到了极大冲击,特意叮嘱阿满要和白老头谈谈。
能不能学些正经玩意,别老整这些霍霍人的玩意。
不过阿满并没有打算阻止阿安学自己感兴趣,就和白老头简单交代一句话:“别忘了教他解毒的玩意就行,医毒不分家,能医好就行!”
看着阿满和峥子潇洒离开的背影,白老头感叹一句:“阿满这个当姐的果然不一般,我还是小看她了!”
又想起什么,冲两人道:“你们就不好奇我出去这么久,都发生了啥?给谁看病?”
“不好奇!您随意!”男女拒绝的话整齐划一,没一丝犹豫。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从没错过!
白老头仰天长叹,他就是想把这两人拉到自己船上,这样他也不用整天担心被这俩抛下了,唉,他太难了,真的太
难了。
现在“秘密”这么不吃香吗,都没人听了?
六月十二号,宜入宅。
一大早村尾东边,两栋大宅子前面就忙活起来,人声鼎沸,今天是阿满家办暖房酒的日子。
一大早村尾两栋宅子前就热闹起来,院门大开,人进进出出。
妇人们凑到一起,洗着今天要用的鸡鸭鱼和菜,男人们把从自家带来的桌椅,搬到棚子底下摆好。
“老太太你今天就休息吧,别忙活了。”翠花婶擦干手上的水,扶着江氏站起来,扶到一旁的躺椅坐下,“今天啥也不用干,您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阿满可是给我下了任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