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几人一进库房门,就听到这么熟悉的一句话。
阿满的嘴不受控制的接了一句:“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沈峥:“…………”
忠叔:“…………”
春桃:“噗呲……哈哈哈哈!”,笑的全身抖个不停,指着阿满道,“你厉害,你这张嘴真厉害!哈哈”
“嘴秃噜瓢了……呵呵呵呵!”阿满捂着嘴巴,连忙找补,满脸尬笑。
沈峥纹丝不动,淡淡的在旁边来了一句:“让大家见笑了!”
丽娘看这会儿没人注意她,贴着墙根想逃跑,徐大芳瞥见丽娘鬼鬼祟祟想逃跑,上前一把拎住丽娘的衣领,像拎小鸡子一样儿,把人拎到阿满几人面前。
“老实点儿,你今儿是别想跑了,死了这条心吧!”徐大芳板着脸说道。
丽娘看逃跑无望,一脸绝望的跪倒地上,整个人瘫坐一团,脸色煞白,不断冒着冷汗。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全都完了!
“春桃,麻烦你去叫一下村长”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好说的,阿满直接让春桃把村长请来,处理就完了,“就说抓到有人偷方子!”
春桃点点头,绕过人,小跑着出了作坊,直接往赵村长家跑。
“春桃,咋地了,跑啥啊?”
初春村里人都挺闲的,三三俩俩的蹲在院子外面,男人天南地北侃大山,女人们凑到一起,说东家长西家短,彼此交换着最新的八卦,看到春桃这丫头慌里
慌张的,可不就要打问吗。
“作坊里抓到偷方子的人,我去请村长过去!”
春桃一句话,像滴入油锅里的水,一下子沸腾起来,村里人天也不聊了,把瓜子往怀里一揣,站起来就往作坊方向走,嘴里说着闲话。
“听大芳他们说,当时可是签了契书的,打方子注意可是要赔一百五十两呢”
“啥玩意儿,这么多呢!那可要好好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家得赔个底掉,底裤都要赔出去了”,都是妇女荤话那是张嘴就来,也不怕被人听到。
“要我说,就是该!去年村里人跟着阿满和峥子,谁家没多挣了银子,不记好的东西,活该!”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说着闲话,脚下不停的直奔作坊。
作坊里,丽娘听到阿满让春桃喊村长的声音,猛地回过了神儿。
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阿满身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阿满,不!东家,我没偷方子,我没有!”
丽娘疯狂的摇着头,煞白的脸上,眼泪横流,“对!我就是看香料房的门没关,好心关上的,对!就是这样,我是好心啊!
是徐大芳和春桃不小心,没关门,我才好心关上的,都怪他们俩,都怪她们俩,我是好心的”丽娘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反复重复着,一脸肯定的指着徐大芳。
徐大芳这暴脾气能忍才怪呢,上去拽着丽娘的衣领,把人从地上半提起来,恶狠狠的道:“你他娘再说一句试试
,敢做不敢当啊,你个怂蛋,活该被你娘家那一家子吸血,你就是该!”
“你胡说!”丽娘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脸色狰狞,伸手就要挠徐大芳的脸,“我挠死你,让你胡说,我爹娘是疼我的,疼我的!”
这是被pua的不轻啊,阿满在旁边听得直摇头,甘当扶弟魔啊!
“徐婶儿,别和她废话了”阿满不耐的挠挠耳朵,“等村长来就行了!”
徐大芳高高壮壮,反手就把丽娘的胳膊拧到背后,小腿压在丽娘背后,把人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东家,你信我……”丽娘不甘心,像条死鱼一样瞎扑腾,想去拉阿满的衣摆。
沈峥眼疾手快,一脚踢开丽娘的爪子,冷冷道:“别找死!”
“我这儿没有第二次机会!”阿满看着丽娘,冷冷的道。
她从不是善人,在她这儿没有第二次机会儿,作坊工人从一开始的二十五每天,到现在涨到三十文一天,她够仁至义尽了。
干一个月比家里的壮劳力挣得多多了,就是壮劳力去镇上扛包也不是天天都有活儿干,有钱挣,普通农家谁家能每个月进账小一两银子。
村里在作坊做工的妇人,现在回家家里的地位都不用提,公婆不敢给气受,男人都不敢说重话儿,村里现在哪个妇人不羡慕在作坊做工的妇人。
附近村子里都有妇人来问还招不招工,村里人也时不时向芳婶儿打问,不就是也想进作坊
做工吗,都是女人谁都想过不看人脸色的日子。
村里人把作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抻着脖子,踮着脚尖想看清作坊里的情况,奈何阿满几人都在库房里,想瞅也瞅不见。
时不时听见几句里面的争吵声儿,一个更是好奇,急的抓耳挠腮的,板栗和黄豆也是人精,看到有人想往里面进,就在门口汪汪几声儿,拦着人,把阿满的话贯彻到底。
春桃领着赵村长匆匆赶来,还没到门口就板着脸大喊:“都起开,让让,看热闹真是一个比一个积极,家里的地都犁好了不成!”
众人一听到赵村长的声音,赶忙让出一条道,只有村长进去,他们才能看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