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的,天长日久,就开始害怕琼凝。
之前在各种大场合下见面,除了琼凝外,还有其他宗门的弟子,有人会看不过去,认为琼凝在欺负昙月,上前为昙月说话,又或者是有青竹那样性子比较温和的好人,出来维持面子上的稳定,不叫昙月过于丢脸。
可现在,没有任何人。
只有她和琼凝。
而且百花宗还是过错一方,昙月站不住理,心里更是发虚了。
“琼凝道长,我今日前来,是想要接回师妹碧月,听说碧月师妹也被恶鬼灵牌袭击,如今神思不属,神魂不稳,我想带她回去好好诊治。”
“诊治?”
琼凝端坐大殿主位的位置,这个位置平时她会空出来,就算她师傅闭死关,她也得给师傅留个宗主之位。
今日为了迎接昙月,她特意坐上了主位的位置,高高在上的座位,让她在昙月看来充满不屑嘲讽的脸,看上去更可怕了。
此刻昙月的眼中的琼凝,比恶鬼还凶狠。
昙月深吸口气,压制住怯懦之意,她是百花宗的大师姐,她怎么能允许自己比琼凝低一头呢!
她一定不能输!
“是,带回去诊治,琼凝道长,你总不能一直囚禁碧月,碧月是百花宗的人,那一天她没有签订与游鸿的婚契,你没有理由关着她不放人。”
“囚禁?我可不会做囚禁人的事,你有没有想过,是碧月不愿意跟你走?其实你今日过来,我本以为你是来看游鸿的,没想到你倒是挺有师姐妹的情谊,竟然惦记你师妹的安危,当真稀奇啊。”
琼凝语调之中的嘲讽更甚了。
昙月脸上一红,不是被琼凝点破内心的羞恼,而是被侮辱之后的气愤,她当即震声道:“我百花宗弟子向来和睦友爱,我与碧月,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她是我的师妹,我自然要惦记着她,至于游鸿,他与碧月有缘无分,实在遗憾,不过他伤成什么样,与我百花宗的人无关,碧月同样受了伤,她也是受害者。”
琼凝那段话在昙月听来,很有指责百花宗下黑手的意味,而且还说她和碧月之间,根本没有姐妹情谊,这她如何能认?
百花宗对外团结一致,她们之间绝无矛盾。
至于百花宗对游鸿下手,这个罪名,昙月也不会认!
一旦认了,百花宗会和春风阁一样,被众人架在火上烤,她绝不会让百花宗站到修真界修士的对立面。
琼凝面无表情,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好似很赞赏一样,“说的可真好,和睦友爱,可是本道长从碧月口中,没有听到你们的和睦友爱,她告诉本道长,那个盒子是你亲手交给她的,还叮嘱过她,千万不能打开。”
昙月先是一愣,随后咬紧后槽牙,碧月这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碧月不想嫁人,她要挟恐吓,逼迫碧月,碧月对她心中有不满,可她没想到,碧月会对她如此不满,甚至将莫须有的事情推到她身上来,只为了让她对上三清宗这个敌人。
“荒谬!我送给她的东西,样样登记在册,若是琼凝道长有疑问,大可去查。”
“你以为本道长没查过?”
琼凝对百花宗的事情,真的是烦透了。
百花宗看上去光鲜亮丽,实则从上到下都继承了她们那位开门先祖的毛病,虚伪善妒,自视甚高又没什么本事。
心比天高的人不是没有,可能高成百花宗开门先祖那样的,真是少见,关键别人意识到自己的实力达不到心中预想,大多数会想着之后如何努力,那位倒好,意识到自己实力不济后,只有一个想法,她要走捷径,超过所有人。
开门先祖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后来再入门的弟子,个个都被教歪了,心术不正。
琼凝伸手挥了一下,一张纸从她的袖内乾坤中出来,飘到了昙月面前,“看看吧,嫁妆单子,上面清楚写着,你昨夜送的盒子。”
昙月拿过来一看,明白了,那是碧月亲自添上去的一笔。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便是我做得了。”昙月将嫁妆单子反手拍回去,送到琼凝手上,随后她直视坐于上方的琼凝,问道:“我可以带走我师妹了吗?”
“不行,未免你出去说,是本道长冤枉了你,我必须保证手里有人证,碧月便是那个人证,哪有罪魁祸首带走人证的道理?”
“你到底要怎样!”
昙月听到这里,如果还不明白琼凝另有目的,她就不是百花宗的大师姐,而是一个大傻子了。
琼凝显然已经查出了真相,知道恶鬼灵牌一事和整个百花宗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春风阁做下的行刺之举,那个百花宗的弟子,可能就是春风阁的人。
所谓昙月给的盒子,不过是碧月用来陷害昙月的说辞,琼凝一个字都不信。
今日琼凝等她来,并不是为了处理百花宗的事。
琼凝不在乎昙月此刻的愤怒,反手将单子放回乾坤袋中,“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告诉我一件事,我就放人。”
“说。”
“春风阁的阁主,他人在何处。”
“你问我?”昙月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怎么知道!”
“百花宗联姻各大门派与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