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裴溪洄冷了脸。
他不喜欢任何人因为任何理由诋毁靳寒,哪怕是一句无稽的指责都扎他耳朵。
他把玫瑰丢在男孩儿脚边,冷冷地说了句:“走开。”
男孩儿红了眼眶,看着要哭了,却还伸手去拉他的衣袖。
裴溪洄耐心耗尽,侧过脸强压着火气对男孩儿说:“等我请你走吗?”
男孩儿被他眼底的戾气惊到,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恋恋不舍地放开手,却不甘心就这样离去:“我就这么不让您满意吗?我是真的很喜欢您。”
裴溪洄再无话可说,只能诚恳地告诉他:“哥们儿咱俩撞号了,而且,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站起身,伸手向后扯开丝带,面具掉落。
男孩儿瞬间双眼大瞪,满脸惊恐,仿佛他是一只沾上了就会倒大霉的苍蝇,不敢置信地步步后退,嘴里还念叨着:“裴、裴……”
“裴老板。”
身后人群中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不知您从哪弄来的邀请函,到靳总的酒会上捣乱。”
裴溪洄转过身,看到一个意料之中的人,杜立荣。
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端着酒杯从人群中走出来,轻蔑地看了裴溪洄一眼,然后用肩膀把他撞开,恭恭敬敬地朝二楼露台遥遥举杯:“靳总。”
裴溪洄猛地回过头,和靳寒居高临下的冷淡眼神蓦然相撞,脸颊顿时烧得绯红。
哥怎么站在那儿?
站了很久吗?
那岂不是全都看到了?
完蛋了完蛋了!今晚保不齐又要挨揍!
“靳总怎么不下来和大家一起?”宾客们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