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此时此刻,抛开一切不谈,裴听寺爱护裴溪洄的心,和靳寒是一样的。
“可是爸爸,我不会受苦的。”
裴溪洄从他怀里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郑重地看着他:“我和我哥是用一条命活着的。”
“他不会走在我前面,他在我就在,他不在了,就没有任何事能把我打倒了,您明白吗?”
“你……”
裴听寺哑口无言,额间的沟壑展开,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明白,但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也没有立场去指责。
裴溪洄小的时候他没有养过一天,明知道孩子没有爸爸很可能活不下去,依旧狠心把他抛下。
那么现在裴溪洄自然也可以为自己的将来做主,而不考虑他这个感情并不深厚的父亲。
“我知道了。”裴听寺似是妥协一般,“你既然想好了,那就去做,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好你,也……保护好你哥。抱歉,我刚才的话有些欠妥,不该说他是变态。”
裴溪洄拿拳头在他肩上撞了一下:“我也要和你道歉,我刚才太凶了。”
黄药水里有助眠的成分,徐呈还在里面加了一些安眠药。
裴溪洄喝完不久就开始昏昏欲睡。
他意识到自己的神志在逐渐涣散,但哥哥还没找到,他不能就这样睡去,临昏迷之前给老朋友打了一通求救电话:“小岛,你和深哥能不能来一趟枫岛,我哥丢了……”
电话还没挂断他就昏了过去。
即便吃了安眠药这一觉也没睡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