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他环住自己的双臂,每走一步都要做一次深呼吸,阴冷的寒意从骨头缝里生钻出来蔓延全身。
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了,但还是一步一步往前,几乎是在逼自己,接受它、适应它、习惯它。
终于走到门口时,他的衣服已经重新被冷汗打湿。
手机一开,瞬间弹出来十几条消息。
靳寒七条,龙龙三条。
剩下都是夏三儿和昨晚那一票朋友的。
他大致扫过一遍,哥哥都是问他的腿:
-今晚雨大,腿疼不疼?
-疼的话来公司,哥今晚加班不回家,过来我给你揉揉。
-睡了?腿还好吗?要不要泡药浴?
-崽崽?你怎么了?
-腿疼得厉害吗?
-看到消息了给我回个电话。
-自己回不了就让别人给我回个电话。
-药浴我准备好了,你过不来我现在就去茶社。
最后这条消息发来的时间是晚上11:25。
之后隔了12分钟,龙龙就来问:
-师傅,你睡了吗?靳总来了。
-那我告诉他你睡下了?
-靳总走了,留下一包药,说你晚上腿疼的话给你泡澡。
12分钟,只够从大厦到茶社一个单程,还不太充裕。
可见哥哥给他发完最后一条消息立刻就赶来了。
裴溪洄靠着墙壁滑到地上,心尖被揪扯得又酸又疼,仿佛变成一只坠落荆棘丛中的鸟,被扎得伤痕累累,却无法挣脱,也不舍得挣脱。
他给哥哥发了条语音过去:
“腿不疼,昨晚很早就睡了。”
靳寒:“下午在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