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蕖知道,在伏迪梓皎面,前自己才是那个,弱到需要他倾尽一切去保护的人。
也就是在这一刻,白芙蕖想清楚了,既然自己现在,还是需要他保护的时候,为什么要拿这个去伤他的心?既然自己现在还没法安然离开,又为什么每次都故作姿态,摆出一副看不上的样子呢?这一切就都显得有些可笑了!
算了吧,暂且就这样吧,就把这一切都交给时间吧!有些事情,时间会让它强大,也会让它弱化!
和白芙蕖想法不一样的,是阑胥墨。
他回到自己宫苑的时候,把今天晚上的事情想了个清楚。因为他本就比白芙蕖多活那么多年,也多经历那么多事。所以自然要比她看的更清楚,看的更透彻。自然,他是能想到,伏迪梓皎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只不过和白芙蕖不同的是,他很乐于见到
这种现象。因为这表明,在这一场未来王储之位的竞赛当中,伏迪梓皎的胜算更大。
这也就代表着,阑胥墨所帮助的这个人,都不需要他出手多少,光靠他自己,就已经是很有希望了。如果阑胥墨在这其中,还能帮到他一些,那么他几乎就有最大的可能,在这一场王储之争中,能赢得这一场胜利。
伏迪梓皎若是赢得了胜利,也就意味着,他自己和沐华之的这一场较量,也能够赢得胜利。到那个时候,他的父君,就不会再一直逼着他,去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了吧!
其实如果真的能够当上这个天帝,好像也还不错的样子。
想到这里,阑胥墨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如果他当上了天帝,是不是就可以护,着那个叫白付的女子,是不是可以让她当自己的天后呢?
这个想法一蹦出来,阑胥墨都被
自己吓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知道白夫是女儿身之后,脑子里就常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且都是和这个女子有关。可是每次想到这个女子,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心口就会一阵一阵的疼痛。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就算有这样的疼痛,他也还是忍不住会想到她。这才最让他胸闷,有些不明所以,甚至有些害怕这种感觉。
想了半天,阑胥墨捂着心口。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只怕心口就要炸裂了。
就在阑胥墨自己控制不了自己,还想继续想下去的时候。就有宫人来通报,说沐华之沐殿主来找他了,现在已经在正厅里等着了。
虽然对于沐华之这大半夜的来找他,阑胥墨有些想不通。可是在这个时候,沐华之过来,基本上就相当于是拯救了他。很快他就从自己
的思绪当中,抽了出来,赶紧起身去往正厅。
当阑胥墨出现在正厅的时候,就看到沐华之一本正经地坐在客座上,端着一杯茶,用茶盖波动茶杯中的茶叶。
见他正襟危坐,缓和了情绪地阑胥墨就开口笑话他道:“怎么着,木殿主总算也有时间来我这坐坐了?不过不是我不欢迎你,只是你这大半夜的来,名声还要不要了?”
“还有啊,就算你不要你的名声了,我还要呢!你这大晚上来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俩之间有点什么见不得台面。”说到这,见沐华之神色有些凝重,收起开玩笑的心情道:“好了,不闹了,你来我这,到底有什么事儿。你好好说,我可要好好听一听,是什么事,让你连你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也要大半夜的来找我。”
沐华之等阑胥墨全部说完了,才开口道:“我想你应
该知道,我不可能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情来找你。毕竟我们两个现在处于对手的状态,我为自己的事来找你,就意味着我要先服软。”
“但是没办法,今天晚上你也在场,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所以我来这一趟,还不是为了那个二殿下。他母亲现在被禁足了,他失去了个帮手,就像是断了一只臂膀。”
“他母亲能帮到他的很多,可以替他替我去做很多事。所以他现在最需要的,是要想办法,让他母亲解除禁足。所以,我就来找你了。”说完,沐华之镇定自若地抿了一口茶。
“你这说的很轻巧啊,他母亲解除禁足?这件事情我怎么能够帮得到?这可是鲛人王伏迪安诺自己亲自下的旨,你就别说我了,就连伏迪梓皎,估计也帮不到什么忙。”阑胥墨的语气有些惊讶,可说出来的这番话,倒也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