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动,白芙蕖当即跪下:“陛下您放心,臣女一定见心尽力完成旨意。”接下这一道旨意,看起来似乎很轻松,可白芙蕖自己知道,她也接下了无比沉重的担子,背负起无比重大的责任。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到用晚饭的时候。折腾了一天,到现在,白芙蕖才想到,自己除了早上胡乱吃了点,竟然一天都水米未进。
于是赶紧回到自己院子里,吩咐怡画给她烧水沐浴。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出来,才换好衣服,白六叔就在院子里喊:“三小姐,老爷叫你去他书房,他已经在那等你了。”
白芙蕖本来就觉得很累,一想到一会还要面对白瑞谦,还要去跟他解释那么多事,白芙蕖就觉得实在是太心累。可是没有办法,就算是觉得再累,有些事她还是必须要告诉白瑞谦的。
好在自己手头还有一个,可以压制一下白瑞谦的筹码,让白芙蕖感觉好多了。匆匆来到书房,见门是打开的,白芙蕖在白六叔眼神的示意下就进去了。白瑞谦负手挺身而立,看到白芙蕖进来了,突然从背后抽出鞭子就朝白芙蕖招呼了过来。
白芙蕖怎么能容忍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鞭打,当即用手一把抓住了白瑞谦呼啸而来的鞭子。手心在抓到那鞭子时没什么感觉,之后立马有种被打的生疼的感觉,白芙蕖当时没时间理会这疼痛。
而是直视这白瑞谦开口问道:“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白瑞谦脸色铁青:“做什么?为父还要问问你做什么!你说,今天是谁告诉在乾清殿上那样对太子殿下无礼的?还有那一番话,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白芙蕖冷冷的看着白瑞谦:“没有人教我,女儿是自己这么想这么做的
。”
“你自己这么做?你可有想过后果?如果太子殿下依旧不肯呢?还有现在,你竟然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掌掴太子殿下,你说日后要将军府如何在淮央国立足?”白瑞谦一字一句都是不满地质问。
白芙蕖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表情依旧冷静:“父亲,如果我告诉你,太子殿下不仅不会埋怨你,而且还会有奖,你可相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一整出戏,本就是太子殿下早就安排好了的,你也是知道其中好几幕情节的。难道您还要欺骗自己?父亲,您不觉得奇怪吗?赤安太子才走没多久,咱们这里就发生宫变,您就没想过他和这件事会有什么联系吗?”
说着用另一只空着的手,递过一张信笺给白瑞谦:“在收到信笺之后没多久,驸马南辰就把这个给我了,他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是南圣哲的人。”
白瑞谦疑惑的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保证书”,说是只要白芙蕖帮着姬承倾坐稳太子之位,之后一定不来打扰。南圣哲对白芙蕖有情这件事,白瑞谦当然是知道的,只是碍于多重考虑,他一直当做不知道。
他没想到白芙蕖对南圣哲的嫌弃程度,竟然已经到了,为摆脱他,甚至愿意违背自己的心愿。
“父亲,刚才陛下把我叫到御书房,跟我说了一件事。他希望我出任子山镇镇属大营的镇守将军,而且希望三皇子殿下可以成为我的副将。并且,要解除一切三皇子可能给太子殿下带来威胁感的因素。”白芙蕖知道自己这个父亲是个聪明人,也知道只要姬景安在一天,就会对他一天忠诚。
果然,在白芙蕖说完这些话之后,白瑞谦的手渐渐放了下来,白芙蕖自然也就松了手中紧
紧抓着的鞭子。白芙蕖赶紧抽回手,只见手上就是这样都有了一道清晰的红印,自己都替自己心疼了。
白瑞谦注意到了,于是开口道:“去上药吧,上完药出来吃饭。”
“是,父亲。”转身,就准备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白芙蕖嘴角突然一扯,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脚步一顿,脸上神情一换,有些纠结和哀伤的转过头看着白瑞谦。
白瑞谦没想到她会转回身来,有些疑惑的问:“怎么,还有事?”
“刚才在御书房的时候,陛下说,本来今天是想让我知道一些关于我娘亲的事的。还说,关于娘亲的事,要我回来问父亲您。”
没想到白芙蕖会突然问出这话,白瑞谦一愣,很快就缓过神来,淡淡的说道:“这些陈年旧事,如果你真想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白芙蕖在心里真是对他这个回答嗤之以鼻了一次,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俯身行礼,转身出去了。白瑞谦在她身后,深深的打量着这个女儿,思绪复杂。
就像白芙蕖手上的红印几天就消失了一样,那场充满血色的宫变随着姬承亥的死,也就这样结束了。虽然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姬承倾这里也处理的得心应手,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大雪堆积融化需要好几天,融化之后突然有几天烈日当空,温度高的不像是在冬天。大有一种,围着火炉吃西瓜的别样享受。南辰此时坐在树上以求一时凉快,啃着梨子的他眼底满是疑惑。
因为就在刚才,南辰收到他的主子,远在赤安的南圣哲传来的命令,要他继续呆在姬菲裳的公主府。所以他就有些想不通了,按说自己这算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