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平日里就要看顾旁的师兄师姐们,我又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 风清瑶生怕再从他的嘴里听到任何不好的话来,连忙制止,眼珠子微微一转,落在了始终稳坐于高首之上的傅羡之。 忍下心中对他的瑟缩害怕,脸上是一派天真和善的笑容:“不如就大师兄教我吧!” 孟清荣一时愣住了,不敢随意答应:“这……” 大师兄向来嫌此类事杂且无用,最是疏冷。 可是这七师妹也算是大师兄亲自领回来的,或许其中能有不少缘分。 想到此,孟清荣转过了身,颇为认真询问道:“大师兄的意下如何?” 本就对耳边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快要忍到极限了的傅羡之,冰冷的目光扫过,仿佛有着能够看透人心的魄力。 在这种目光下,风清瑶脸上的笑容几度撑不住。 手心用力掐紧,拼命地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如常,不要让这个大魔头看出任何一点破绽来。 傅羡之曲起食指,一下一下地点着玉石桌面,不言语,像是直接把他们给无视了过去。 偏偏孟清荣读懂了。 他转回过头来,神色严肃道:“大师兄日理万机,七师妹怎么能以这等小事来叨扰大师兄呢?” 风清瑶抽搐着嘴角。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么个古板的三师兄居然还是这个大魔头的粉头呢! 梁卿看乐了。 身旁站着的吴清岚看一眼,又看一眼,始终不解,但秉着心虚好学的精神,好奇地问道:“你笑什么呢?” “你管我笑什么?” 梁卿不耐烦地就把他给推远了,余光一瞥,瞧见了一个万分熟悉的身影,立马变脸。 远远地就冲她挥了挥手,激动得不行:“师姐!在这边呢师姐!” 本来,白暖暖很是为难。 她是个练气,演武台这磅礴的灵力对她来说委实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伸手戳了戳站在她肩头的白雀,试图回自己的清风崖上继续瘫着。 “我就一定要来吗?” 对此,白雀很是认真负责地冲她点了点脑袋:“是的主人。无量仙师派人来说主人你即将入世这几日需得好好准备。” “藏经阁里除了各种心法典籍外,还有不少的丹药和法器,主人可以自行选择,说不定就有本命法器哦!” “而且还是看到你主动发光来找你的那种哦!” 白暖暖:“你好像个推销的,你自己知不知道哦~” 白雀玻璃似的眼珠子转啊转,古灵精怪的。 “师姐!” 嗯? 是梁卿小可爱! 循着声儿白暖暖望了过去,隔着个演武台冲她挥了挥手。 “咦?师姐怎么在底下不上来?” 吴清岚从梁卿的身边冒出个头来,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直愣愣地问着。 惹得梁卿当场瞪他一眼:“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 这个四师兄怎么总戳人伤疤呢? 谁不知道她们二师姐是个柔弱的药修啊! 无端被骂了的吴清岚:“???”这师妹的恶意怎么能这么大! 刚准备飞下演武台的梁卿,只觉眼前有着身影晃过,待她定睛一瞧,默默地又把迈出去的脚给缩了回来。 自他的身后,漫天灵力厮杀,喧噪声不断。 却好似对他来说,一切无恙。 傅羡之垂下眼帘,一双眸子紧攫住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沉寂得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威压便在整个演武台中弥漫。 就连被阵法护在其间的众弟子们也被收到了影响,脸色变得有些涨红。 孟清荣皱了皱眉,挥了手让身旁的这几个师弟师妹们好受些。 突然记起来后,这才急急地朝底下望去,却在看见面色如常的白暖暖后,面上的诧异显而易见。 二师姐她……什么时候如此强悍了? 可白暖暖本人:“?” 这位大爷怎么又不开心了? 怼着她就是这张死人脸。 依着礼数,白暖暖不得不冲他行了礼:“大师兄。” 举止娴雅,无论是谁来都挑不出半点的毛病来。 可往日的时候,傅羡之并不注意这个他名义上的师妹。 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都流露出恬淡娴雅的风韵,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 美而不娇,艳而不俗,千娇百媚。 当真是静侯王娇宠养大的女儿。 似是蓦然反应过来,自己对她的关注又是过多了后,傅羡之眉宇之间流转过一丝浅淡的烦躁。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个练气?” 练·白暖暖·气当场不服,这年头怎么还搞修为歧视呢? 刚挺起小身板,一触到他冷漠隐带两分嘲讽的目光,瞬间如同火上浇油。 “当然!” 格外铿锵有力的两个字。 傅羡之难得地沉默了一下,好半晌没有理解,长眉一跳,反问:“你还挺得意?” 又没吃你家大米饭,你管我得不得意?! 骂只敢在心底骂。 白暖暖撇撇嘴,一度不想和他这种天赋型选手讨论这个。 “大师兄是人中龙凤,自然是不能与我这等之流能够相提并论的……” 突然的悬空感迫使着白暖暖立马抱紧了傅羡之的腰身。 一双眸子被她瞪得圆圆的,带着几分惊奇与害怕。 脚底下就是拿着法器斗法的弟子们。 直到她脚底触碰到地面时,她一时间都还没反应过来。 白暖暖神色恍然:她好像飞了,又好像没飞。 恰好此时,一炷香燃烧殆尽。 各组斗法的弟子们最后只余下五位,其中的两位皆因未跌下法台失去了资格。 藏经阁尘封已久的大门在感受到法器灵匙的召唤,缓缓地推开了厚重的门扉。 白暖暖脚下沾地不到半分钟。 她眼睁睁地看着上一秒还笑吟吟地冲自己小跑来的梁卿,下一秒她就被傅羡之扔进了藏经阁。 顺带附赠了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