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王爷何事找我?”
剑青眼神躲闪,含含糊糊半天也没有说清楚个所以然,直接带着苏慕烟进了内室。
“不论何事,剑青都请夫人能够为王爷着想,这次治疗很关键,若是弄不好,后果不堪设想。”到门口时,剑青说。
有些莫名其妙,但意思,苏慕烟领会到了,就是这次治疗很关键又极其危险呗。
可那不是应该找孙先知吗?为何找自己?
但这个问题她没问,因为孙先知就在不远处,也是一脸担忧紧张还带着几分期待看着她。
“快进去吧。”剑青催促。
苏慕烟推门进去,门随即被关上。
屋内光线昏暗,四周都拉着帘子,悠悠的檀香淡淡的。
“王爷?你怎么样了?”
什么情况?
苏慕烟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心里不免紧张。
但她很快就看到了前方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穿着白色的里衣,盖着薄薄的丝被,白皙的脸如牛奶,头发散着的如瀑布飘逸。
“王爷?”
边上放着一只碗,碗里满满的药,散发着热气。
苏慕烟心里轻松了一些,以为是他毒发,不肯喝药,让她过来劝。
可刚走到床边,还没有来得及去端药,一阵天旋地转,嘴就被堵住了。
苏慕烟挣扎,用力想要推开他。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一丝,含糊不清地说:“我说过,我会要回报的。”
“唔”
苏慕烟没想到,他要的回报竟然是这个。
“等,等会儿”
“我,等不及。”
直到天亮前,俩人才沉沉睡去。
难怪,剑青说了那许多莫名其妙的话,睡着前,苏慕烟心想。
累了一晚上,苏慕烟起来时,已过午时。
季凌烨进宫还没有回来。
丫鬟准备好了午膳,她太饿了,也就没有着急着赶路,坐下先吃再说。
吃完饭,季凌烨还没有回来,丫鬟又过来,将一个长长的盒子和一封信交给她。
打开盒子,苏慕烟惊呆了,盒子里是两柄刀,刀身不长,一模一样的两把。
虽然她不认识刀剑,但也知道这柄刀不俗,泛着冷光,凌厉异常。
这两把刀,上一世时,她就看到在那男子身上挂着。难不成,是陆君礼送给他的?
信上说了这刀的由来和作用,可以帮着她去收服那个男子,也写了男子如今的身份和所在地。
可信的后半部分让她觉得自己上当了。
他是想让她当他的工具人。
昨晚,她趁着空隙问他是不是中了毒,他承认了,并且说可能后续还要时不时毒发。
但他当时没给她机会问后续。
这个无耻的人!
拿着刀,苏慕烟就着季凌烨的马车去信上京兆尹的监狱里找人。
他本来在码头扛沙袋,与人发生争执,将人打伤又没钱赔付医药费,给下了狱。
在介绍人的带领下,苏慕烟付了对方一些银子,将案子了结。
衙门侍卫将人放了。
软硬皆施,这个男子答应跟着苏慕烟,但提了要求,一年后放开离开。
苏慕烟同意了,将双刀送他,又给他取了个新名字“傅双刀”。
傅双刀皱眉,但没多说。
身份文牒,也是季凌烨提前准备好的,以小厮的身份,安在府里。苏慕烟让他平日里低调些,不要轻易将刀拿出来。
但还是被陆君礼注意到了,但他大概不认识这个人,只是多看了几眼,也没有说什么。
议和的时间就要到了。
陆君礼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扶着人可以走半里路,只是还有些瘸。
皇宫内。
季寒箫召见给季凌烨请脉的李太医,问他季凌烨的情况如何。
太医已经猜到了几分,内心惶恐不已,表面装作毫无察觉,恭恭敬敬答话:“王爷脉象依旧,仍是气血不足,臣已经开了方子,提醒王爷按时服用,王爷年轻气盛,臣相信假以时日,定能康复。”
“嗯,有劳李太医了。”季寒箫在李太医面前走来走去,像是十分不放心这个儿子的病情,“李太医可查出烨儿是否有其他症状,缘何这气血虚,这般就都无法解决?”
李太医心里暗骂皇帝老狐狸,王爷的身子缘何这样,你不知道吗?
可心里想着的话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于是,若真若假地说:“有些许疲劳之相,约莫圣上要提醒下王爷,私生活方面也要稍微节制些。”
季寒箫愣怔一瞬,哈哈哈大笑起来。
“烨儿果真?”
李太医点头。
季寒箫表现得就像看到老大难的孩子,终于懂事成家了一般,满足地感叹:“烨儿也该有个贴心人了。”
又找来贴身公公,“去,宣烨儿进宫。”
“李太医,你就先回去吧。”
出了御书房,李太医这才抬起袖子擦擦额间的汗。
王爷的脉象,确实有所不同,似乎忽然间好了许多。一路上,他都在揣摩到底说不说,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按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