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以放开我了么?”柳芙蕖道:“我给您把脉看看,待会儿回到府中后,再给您针灸一下。”
谢渊止有些依依不舍松开了手。
脸真软。
摸起来的时候,就如同上好的丝绸,软滑娇嫩,让人有点舍不得放手。
来日方长,若是把人给惹急了,反而不好。
他松开了手,抬起被咬伤的手,放在了桌面上。
柳芙蕖伸手,撩开了他的衣袖。
昨日经过针灸,再服以解毒的汤药,药浴过后,他伤口的浮肿已经消了不少。
但如今,第二日,伤口的颜色看起来更加深了一些。
柳芙蕖一边把脉,一边道:“伤口发黑,这是正常现象,不过你体内还是有不少的余毒,虽然压制住了,但还是要快点儿排出来,待会儿我再给你开一剂药方,服用下去之后,能更好将毒给排出来,不过药效太猛,晚上的时候可能会发热,要找个大夫在身边照顾。”
“你不就是大夫么?”谢渊止道:“你是神医之徒的名声,想必已经远扬了,本王待会儿让人下个帖子,送去你府中,说是给本王解毒,不会有人非议。”
柳芙蕖道:“我记得,王爷的府中应该有府医才是。”
谢渊止:“府医回老家了。”
“本王送你回府,让人给你送帖子来,再进宫拿圣旨,过几日挑选个好时候,再昭告天下,可好?”
柳芙蕖也不再拒绝了,她道:“那我过去之时,再给你针灸。”
回到柳家之后,没一会儿,她便收到了来自晋王府的帖子,邀她前去给谢渊止解毒。
两人未婚,她若是去晋王府,总得需要个理由,否则若是被外人知晓,定然会引来不少的非议。
柳芙蕖自然是不惧怕这些流言蜚语的。
但是她不想让柳家蒙羞。
回到府中,小憩了一会儿之后,用了膳,冬蜗又端来了一碗药,给她服用了下去。
前两日的时候,师父便已经离开了京城,自从师父离开了之后,大师兄便很少过来了。
柳芙蕖知道其中的原因,却不知如何劝解,只能说——孽缘。
公主府有私塾先生教导,为了节省时间,柳不弱便搬去了公主府,待考试完了之后再搬过来。
偌大的府中,就只剩下她一个主子了。
皇宫——
穿过厚重的宫门。
谢渊止一路来到了御书房当中,经过通传,他获得了皇帝的首肯,走了进去。
谢渊止走进去,便看见了御书房内,除了身着龙袍的皇帝,还有着一身穿月白色锦衣,头束发冠,样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男子对他颔首,面上带笑:“四皇兄。”
谢渊止看了一眼面前看起来恭谦的六皇子:“嗯。”
他对着皇帝跪下,行了一个礼:“儿臣参见父皇。”
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男子,人到中年却保养得依旧俊逸的皇帝颔首:“平身吧。”
“前来找朕,要求何事?”看见谢渊止跪下的那一瞬间,皇帝的嘴角便抽了一下。
每次看见谢渊止恭恭敬敬前来找他跪下的时候,他便知道,他不是有所要求就是有事要求。
没有一次是例外。
谢渊止站起身,表明来意:“儿臣如今年岁已经不小了,如今有一心仪的女子,所以父皇赐婚。”
皇帝之前也想给他赐婚,都已经挑选好了几家的女儿,但是他却拒绝了,说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但那女子是谁,他又执意不肯说,皇帝也没有查到。
如今他主动开口,怕是那女子已经同意嫁给他了?
“说说看,是哪家的女子?”皇帝并未立刻开口答应。
如今谢渊止的权势,比当今太子还要更甚,他当然不会直接答应下来。
万一他想要娶的是重臣之女,比如丞相或者是太尉之女,他是万不可能会答应的。
这跟皇位送给他一半有什么区别?
“是镇国大将军之女,柳氏。”谢渊止道:“儿臣想娶她。”
“柳城钰之女?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她已经有未婚夫了。”怪不得他之前要给他赐婚的时候,这么藏着掖着,原来是惦记人家的未婚妻啊!
“已经退婚了。”谢渊止道:“儿臣恳请父皇将她赐婚给儿臣。”
“那朕要是不同意呢?”皇帝的声音平淡,身上带着一股属于帝王的不怒自威。
谢渊止一笑,道:“那儿臣就娶江丞相嫡女,父皇觉得如何?”
他道:“正好,江丞相之前也询问过儿臣这一门婚事……”
好在此时的江丞相不在,不然听到谢渊止的这一句话,怕是要直接跪了。
一个文官之首,与手握重兵的王爷结亲,这跟直接向皇帝拿龙椅来坐坐有什么区别?
话一出口。皇帝的脸色果然黑了。
他目光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谢渊止,深色的眸,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冷厉。
“长安,你这是在威胁朕么?”
皇帝的声音沉了几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