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林舒云嫁人了她那个屋子还留着。
栗氏每天都会打扫,这会儿铺好被褥就能睡了。
“还早,我和大哥去把小窑修好吧,明日送杏子的估计就来了,赶着这半月之内就要交货呢。”
林舒云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不喜欢拖拉。
林鸿文积极道:“姐,我去帮忙。”
“那活你不会,你不是说你姐夫学问好,还不抓紧时间向你姐夫请教?回头去私塾跟不上了怎么办?”
林鸿文之前在私塾读书,林大海病了之后家里捉襟见肘交不起学费了就再也没去过。
林家是有两亩地的,半大个小子每日除了下地就是掏鸟蛋挖野菜补贴家里。
“姐……”
林鸿文一听读书又想哭了,爹也说让他去读书,可家里都这么难了。
林舒云一巴掌盖在他脸上,“你怎么比大姑娘还哭,娘们唧唧的,你哭我就揍你。”
林鸿文脸一红破涕为笑。
林舒云转身要走,又回头叮嘱江长天,“等会儿你教完鸿文先回屋里去休息,我忙完就来了。”
江长天点了点头,脸上的面巾晃动。
林舒云心情极好的和林鸿志一起去后门了。
栗氏在给林大海熬药,院子里偶尔传出林鸿文的读书声和江长天纠正的声音。
徐老头吃饱喝足拉着林大海“叙旧”去了。
夏日天黑的迟,哪怕这会儿太阳落山了,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呢。
一个小窑废不了多大的功夫,剩下的活两个时辰就弄好了。
试烧了一下,烧出来的杏干味道和直接抽干水分的又不一样。
林鸿志嘴里含着一块杏干,兴奋的手舞足蹈。
“妹妹,你啥时候这么聪明了连这个都会,这么一来有多少杏子都不怕放坏了啊。”
村里这么多杏子总算是能卖出去了。
之前也有人晾晒杏干,可卖相不好看黑黢黢的,还容易生虫。
林舒云背着手,“你不在家的时候,你那乱七八糟的书,我也会翻着看,也不记得这是在哪儿看见的了。”
林家兄妹三人都是识字的。
林大海年轻的时候跟着大掌柜出去认了字,所以给儿女们都教过。
林鸿文爱读书,林鸿志就爱研究乱八糟的小玩意儿。
有一回林鸿志捡到一本制作机关的杂书,就开始对木匠活有兴趣了。
林大海就让他去镇上一个有名的木匠家里拜师,算上今年也已经学了五年了。
“大哥赶紧回去睡觉吧,今天把你忙坏了。”
“你先回,我等着火熄灭了就回。”林鸿志又吃了一块杏干,精神头很足,一点儿都不困。
林舒云也不管他了,回到房间,屋里黑漆漆的。
见江长天已经睡下了,她蹑手蹑脚的往炕上爬。
躺下之后借着窗户里透进来的月色看见了旁边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内心长角的小恶魔突然就冒了出来嘻嘻嘻的笑。
晚上睡觉江长天自然没带面巾,美人在旁,要是没点反应那就不是正常人类了。
“相公?”
林舒云轻唤了一声。
见身边的人没反应,然后爪子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你……”
江长天猛地睁开眼睛将摸他脸的林舒云抓了个正着,脸一下就红了。
其实他没睡,知道她进来了。
没想到她……
林舒云一点不尴尬,反手勾了勾江长天散落在枕头上的一缕头发,红唇轻启,“相公怎么不叫我云云了?”
她小名就叫云云,这男人可真会叫啊,声音也好听。
林舒云的炕本来就小,两人躺在一起距离过分的近。
江长天甚至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呼出来的香气扑在他脸上,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着的。
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道:“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
林舒云轻笑一声,背过身去。
“相公真好看,晚安。”
这一晚江长天怎么也睡不着,炕太小他也不敢翻身,着实难受。
……
……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有人送杏子来了。
“大海,在家吧?”
“在呢,村长,大根叔,你们怎么亲自来了?”
林大海自从换了药之后咳嗽的少了,人也轻松了。
大根叔挑着四个筐,“送杏子来了,树上的杏子都黄了,先送了四筐来,你看看行不行?”
筐里的杏子都是大个儿的,黄橙橙的,一看就是专门挑过的。
林舒云从屋里出来就喊,“鸿文,快出来过称计数了。”
林鸿文麻溜的拿了纸笔出来。
称过之后,林舒云开口,“大根爷爷,四筐一共是六十斤,就是这个钱要等我把杏干交给柯老板之后才能给你们给钱。”
送杏子来的大根叔乐呵呵的,“知道知道,村长都说过了,都是村里人哪能这么点信任都没有,没啥问题我们就回去接着摘了。”
村长一看没啥问题,回家让自己儿子也摘杏子去了,他家也有四棵树呢。
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