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
杨厂长疑惑的看着何永柱,他不明白自己如何进攻,李副厂长他有过硬的关系,自己无法把他驱逐出去。
他觉得何永柱被这样算计年轻气盛要找回场子很正常,但他还是提醒:
“我理解你想要报复回去的想法,可是,李副厂长在轧钢厂根深蒂固,没有办法的。”
看着杨厂长这样的态度,何永柱觉得他太被动了,如果不能有效反击,那敌人只会变本加厉。
何永柱对杨厂长的话特别不认同道:
“根深蒂固?真的根深蒂固就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夺权了,他更像是狗急跳墙。”
杨厂长认同何永柱的说法,但是还是觉得他们不应该斗起来,这次李副厂长失败了,他应该能够消停很长时间了。
毕竟不做不错,多做多错,李副厂长正愁找不到我们的错处呢。
杨厂长也对这种关系户很头疼,他不是不想反击,可是上面领导一发话,他的反击很有可能成了笑话。
何永柱明白杨厂长不想整个厂子陷入内斗的漩涡中,可是没有千日防贼的,时不时捣点乱,也很让人头疼。
他同情的看着杨厂长,看来他还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也不会牢牢坐在厂长的位置上了。
这就好比你是经理,可你的副经理是董事长亲儿子,他没什么本事,还想要你的位置,你的处境非常被动。
这种情况下,你要么按兵不动,要么一击致命。
李副厂长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他在工作上闯大祸的可能性也很小。
在工作上犯一些不疼不痒的小错误,这种事情,对他来讲根本没用。
何永柱又问了杨厂长很多,关于李副厂长的事情。
很快汽车就到医院了,何永柱急切的去看望病患,他还是很同情这个汇报员的。
通过和医生的交谈,这个汇报员有着严重的桃毛过敏,这次是直接接触过敏源,引起的急性过敏。
还好及时送进来医院,打了脱敏针。这会儿已经脱离危险,很快就能出院了。
杨厂长对汇报员表示这次汇报的事情,不用担心,何永柱已经替你汇报完成了。你安心的养病就可以了,给你放3天假,带薪的,不够还可以来我这里申请。
这个汇报员叫刘强,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因为声音洪亮被杨厂长看中,担任这次的汇报员。
这次原本可以露脸的机会,最后确是在医院度过,可想而知他内心的郁闷。
何永柱没少安慰他,通过交谈得知,他为人认真负责,之前在保卫科也没少立功。
可是保卫科现在的科长和李副厂长关系比较好,得知他和杨厂长关系比较好,没少明里暗里的排挤他。
不过毕竟他的功绩在那里摆着呢,科长也快退休了,也不会做的太过。
回到厂子里。
杨厂长当众表扬了何永柱,还直接奖励了他50元奖金,广播通报表扬。还让小食堂做了一顿庆功宴。
杨厂长还邀请了李副厂长一起参加。
杀人诛心呀!可他作为副厂长,厂子里的庆功宴他实在找不到好的理由推脱。
不情不愿的来到庆功宴,何永柱的表现让他很是意外。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少年。甚至他都做好被奚落的反击了。
可是何永柱确是谦逊有礼,明明立了大功却一点也不自傲,连连说离不开其他人的支持。里外里的话让大家都很舒服。
对自己也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他甚至都有点自我怀疑,何永柱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
可想想又觉得不现实,情绪如此稳健的年轻人,让他感觉很意外,自问自己在他的那个年龄是绝对做不到他那样的情绪稳定的。
不安的感觉没有因为何永柱的态度良好而有所减少,反而更加强烈了。
李副厂长这一顿饭吃的是不是滋味。
而何永柱在轧钢厂众人的心目中地位又上升了一层。
……
休息日何永柱来到了棋社。他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知道了李副厂长的岳父是一个棋艺爱好者。
他平时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下棋。
何永柱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有一桌周围围满了人。
他好奇的走了过去,发现今天运气不错,碰到了李副厂长岳父这个老领导和另一位老者在对弈。
场面明显陷入了白热化,老领导和对方的棋艺应该是半斤八两。平时应该没少对弈。
可今天这一局,对方步步紧逼,老领导是一步错,步步错,渐渐的被逼到死角去了。
“老张,看来今天我是赢定了。”另一个老者心情特别好,一边下棋,一边和对方说笑。
老领导神色焦急,死死盯着棋盘,但是嘴上还是不服输的说道:
“别得意,没到最后关头,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可是他手上的动作确是特别迟疑,思考的时间越来越多,下棋越来越慢。
死局,妥妥的死局,老领导的棋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下了,感觉怎么下,怎么输,他又实在不想认输。
何永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