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说的没错,本皇子这次来盛京,会遇见她。”
百里凯泽立在窗前,目光温柔的追随着那抹身影,直到消失在眼前,这才缓缓的收回视线。
“主子,或许并不是她。”
剑奴默了默,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不是她吗?
百里凯泽的脸上,浮现温和的笑意,潋滟如琉璃般的眼眸,让人一看,就会情不自禁的沉溺。
“去查一下,我要知道她和辰王,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百里凯泽声音一顿,透着冷冽。
“是。”
剑奴恭敬的应下,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主子,小公主子昨日和四王妃在一起。”
“四王妃,宁国公府的长女宁如霜?”
百里凯泽眯眸,冷声道:“派人盯着公主,有什么事随时向我汇报。”
“明白,主子。”
剑奴面无表情的颔了颔首。
白欣玥离开乾御阁后,直接回到辰王府。
刚进府,就看见神色不安的暗一迎了上来,“王妃,你终于回来了!王爷受了伤,不肯让柳世子诊治,将属下都赶了出来。”
“伤的很严重?他人在哪,带我过去。”
白欣玥闻言,想到南宫景墨暴躁的性子,无奈的按了下眉心。
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不是说,花月影也受伤了,
有没有请大夫给他看看?”
“他……还好。”
话到了嘴边,暗云想到自家主子那张阴沉的脸,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挤出了这么一句,“王妃,我还是先带你去书房,王爷发脾气将属下全给赶了出来。”
还好?是什么情况?
白欣玥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总觉得这话不对劲,不知不觉来到书房外,就看见南宫灵站在门外。
小奶包垂着小脑袋,时不时的瞄了一眼紧闭着门,抽泣着,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看清楚来人时,迈着小短腿就扑了过去。
“娘亲,父王受伤了。”
南宫灵伸出肉乎乎的胳膊,搂着白欣玥的颈脖,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奶音里还带着担忧。
“乖,没事的!娘亲先去看看。”
看着小奶包通红的眼睛,白欣玥心疼的不行,刚要俯身将她抱进怀里。
砰!
一道惊雷般的关门声响起,紧跟着,一个人被当成垃圾一样甩了出来。
“不带这样的……你还是人么你!”
柳白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气得冲着紧闭着的门嚷嚷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回头——
就看见白欣玥正抱着小奶包,正好以整暇的望着他。
“王妃,你也看见了,这家伙太不是个东西了,我好心好意他检查伤口,他非但不领情,
还把我赶出来了!”
柳白越说越觉得丢脸,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给丢出来。
关键是,这个人还是南宫景墨那家伙!
他毕竟是个斯文人,怎么能和这种粗鲁的人一般见识,柳白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滚!”
一道低沉透着森冷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抱着。”
白欣玥将怀中的小奶包,塞到柳白的怀里,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刚踏入书房。
南宫景墨眉目间充斥着一股暴虐的气息,一记凌厉的冷刀子扫了过来。
“滚!当本王的话是耳边风?”
在看清楚来人时,南宫景墨的脸微微僵了下,抿着薄唇,别开视线。
“确定要我走?”
白欣玥看出他的别扭,无语的撇了撇嘴。
坐在桌案前的某人,愣是一声不吭,看起来像是在赌气一般,沉着脸,默不作声。
“打赢了?”
白欣玥也不生气,走到他面前,斜挑了下眉梢,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嗯。”
南宫景墨瞟了她一眼,惜字成金的只吐了一个字。
他都受伤了,她到现在才回来,摆明就是不在乎自己!
好气哦!
看着眼前男人这副矫情的模样,让白欣玥哭笑不得,目光落在他肩上的伤口,转身走了出去。
南宫景墨怔愣了下,眸光暗了暗,心头浮
过一丝的苦涩。
她就这么讨厌他,讨厌到连一点施舍的同情,都不愿意给他?
即便是这样,他也还是不想放手!
“我先给你上点药,这几日不要碰水,免得感染。”
白欣玥拿着一个药瓶,又回到了书房,解开他的衣襟。
望着去而复返的女人,南宫景墨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数秒后,声音嘶哑。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以为……”
你不理我了!
“给你拿药,我身上没有消炎药和绷带。”
白欣玥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将药撒在他的伤口上,再三叮嘱道:“饮食最好清淡一些。”
一听到饮食这几个字,南宫景墨就想起,那段艰苦,每天只能喝粥的日子。
“不用喝粥,只要不食辛辣的东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