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鸢胸有成竹的道:“你放心好了,不会坏。等我们砍完竹子回来,我再摆弄它们。”
叶王氏抿嘴一笑,“那行。只要有什么需要娘帮忙的,你就跟娘说。”
叶青鸢也不客气,一口答应了。
谁知道临出门的时候,月明把脚崴了,顷刻间肿得鸡蛋大。没法走路。叶王氏急得直跺脚:“哎哟,你咋这么大意!”
没办法,叶青鸢只得说:“那我自己去吧!”
叶王氏不放心:“青鸢,可以吗?要不然先别去了,等女婿回来了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到山上,太危险了。娘不放心。”
叶青鸢轻描淡写地一笑,淡定无比:“不会很危险的,就是在山脚下的竹林,甚至用不着上山。我快去快回就是了。如果什么事情都等着男人回来再解决,那活该叫人看不起。”
叶王氏哽住了,点了头。
……
春和堂的大夫们是有两把刷子的,在叶青鸢不着痕迹的提点下,一点点的把避毒丹复刻出来了。用在了她的脸上,配合了针法、放血,把她体内的毒素剔除干净。最赞的,还同时保存了那毒药让人增长力气的效用。
现在叶青鸢脸上黑斑早就消散了,为了掩人耳目,仍旧用墨汁涂黑,走起路来健步如飞,砍起腿粗的大毛竹,三刀放倒一棵。
“喀喇——隆!”
看着她一脚踹倒一棵大毛竹,提着砍刀吊着尾过来的叶张氏,吓得两眼发直。叶青鸢猛回头:“看够了没有?”
叶张氏哆哆嗦嗦道:“你,你别过来,这些竹子,是我们家的!”
叶青鸢淡笑:“你们家的?明明是我爹爹种的。”
说罢也不理叶张氏,照常砍自己的竹子。叶张氏拎着砍刀被晾在一边,就很难受。三刀过后,叶青鸢瞥了她一眼,忽地勾唇一笑,一脚踹在颤抖不已的毛竹上。毛竹刺耳刮辣的摔地上,天空骤然亮起一大块。
“你有种来打我啊?”叶青鸢直接挑衅。
叶张氏脸都绿了,咬咬牙,丢下一句歹毒无比的诅咒,趔趄着落荒而逃。
叶青鸢吹吹口哨,“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这片竹子,还真的是便宜老爹在世的时候种的。后来顺理成章的,被叶伟一家子占了。叶青鸢不图这么点东西,但叶张氏也别想欺负了她去。
现在就挺好的,叶张氏总算学乖了,见到她就跑!
砍够了竹子,捎带手的挖了两三颗竹笋,叶青鸢最好这一口鲜。
木材,索性不砍了。回村子里去跟牛叔说,让他寻了专门的木匠买木头吧。该别人挣的钱,自个儿也别勉强。最多让他们开好了板材,自己拿板材回家自己打鸡棚什么的就行。
脑子里勾画出了蓝图,叶青鸢拍拍栗子黄:“走,回家。”
栗子黄亲昵地舔舔她的手,迈开四个蹄子,呱嗒呱嗒拉着车走。
叶青鸢坐在后面,躺在竹竿堆顶上,闻着新鲜竹子清冽的香味,晒着暖洋洋的阳光,直到这时候她才真正觉得有点累了,不知不觉困意袭来,眼皮一沉,黑甜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摇她:“青鸢,青鸢,醒醒!回屋里去睡吧!”
叶青鸢眯着眼睛,不愿意挪动,含含糊糊的嘟哝:“让我再睡一会儿嘛。这儿好舒服啊……”
楚攸行又好气又好笑,说:“傻子,到家了!”
叶青鸢猛地坐起来:“啊?”
果真是到了家门口了,栗子黄乖乖站在原地。
楚攸行看她一脸蒙圈的模样,蓦然想起那天她独自一人照料自己守卫家园那份坚强,心里没来由地一热:“辛苦啦,我背你。”
他不由分说,轻轻地拉起了叶青鸢,让她趴在自己背上。她好轻啊,背着她浑然没有半点分量,像一根羽毛似的。
这根“羽毛”不安分地动了动,附在他耳边,气息灼热,惶惑:“楚三,你干嘛呢?”
但楚攸行没有搭理她,而是吩咐月明去牵马赶车,收拢货物。叶青鸢双脚离地,人不断往前移动,很没有安全感,“你快放我下来,你经络才刚接好,不好负重的!腿又断了我可帮不了你啦!”
楚攸行“呵”轻笑道:“你能有多重,还没一袋米重。”
叶青鸢抢白道:“你家米有几十斤一袋啊?”
楚攸行道:“军中的有。”
进了院门,叶青鸢挣扎着下了地。再看看那细瘦的手脚、不盈一握的腰肢,楚攸行抿了抿唇:得让她好生多吃些,好长点肉。如此一分神,倒是把本来应该要对她说的话,给忘了。
叶青鸢一迈入院门,“啊这!”
脑袋!
黑压压一片脑袋!
叶青鸢脚下一滑,差点摔跤:“什么情况?”
叶一骏领着八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男孩子,纷纷在石阶上站起来,叶一骏说:“还不赶紧跟姐姐问好!”
“姐姐好!”
“见过姐姐!”
这八个男孩子动作却够整齐划一,听足了指挥。叶青鸢脑门子上的冷汗“刷”一下冒出来了,“你们是谁呀?”
楚攸行解释道:“他们就是叶一骏失散了的小兄弟们。我们花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