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花虽然嘴上嫌弃沈沐白,但到底是她唯一的儿子,不可能不护着。
被蓉姐这么一说,沈金花的心顿时一个咯噔,还没来得及道了别就冲了出去。
儿子一定是追那女人去了,真是儿大不由娘,她这一天天的既要操心集团的事,还得担心着儿子被坏女人拐跑,她太难了!
苏小小一路咧嘴笑到了家,被苏柔安置在沙发上后,她还在笑,惹得几人都一头雾水。
“哎呀,这孩子怎么一直在傻笑啊?”
苏母一脸关切地看着小小,小小回过神来,朝外婆摆了摆小手。
“外婆,沃没事哒,咱们家里来客人咯。”
荣老没想到这家子竟是住在京园的大户,也看出了苏柔是位单亲妈妈,那孩子的父亲居然就是宴会上那个叫沈沐白的。
荣老有些心疼起苏小小来。
这么可爱乖巧又懂事的孩子,居然有人不喜欢,那男人可真不是个东西,连这么好的老婆孩子都敢抛弃,只为了那个叫陆瑶的心机女,真是心盲眼瞎,分不出好坏。
知道荣老是有事要求,苏建林几人也不凑热闹,引着荣老到了老爷子平时喝茶的茶室,便纷纷退去。
此时茶室里只剩了荣老,还有苏柔和小小。
苏柔在一旁为荣老泡茶,让小小坐了主位,与荣老面对面。
女儿想帮谁,不想帮谁,她都尊重。
更何况荣老一看便是十分正直的人,又有一身功勋,苏柔自然不会阻挠女儿帮他。
荣老起初还有几分期待,心里想着,或许这户人家有什么隐藏的高手,总不能真是这孩子厉害。
尽管净禅大师隐晦的说了苏小小的事,但毕竟不是直言直语说的,万一是他自己会错意了呢?
不过他知道,苏家肯定是有位厉害的玄术师的。
但如今这坐位,让荣老十分震惊,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苏柔泡好了一杯茶,小心地递到荣老面前,见荣老神情有些异样,便是笑着道:
“荣老,您别有什么顾虑,我想我女儿是能帮到您的。”
荣老当然能看出来苏柔不是在说笑,是很诚恳地在和他说话,这却让他更震惊了。
荣老看苏小小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这个叼着奶瓶,一脸稚嫩的可爱小家伙,居然真是位连净禅大师都得仰望的玄术大师?
苏小小喝完奶,便是正色起来,认真地小脸虽然看着依旧稚嫩,但却给人一种无法轻视的威严,一下让荣老也跟着严肃起来。
苏小小把嘴儿一抹,正了正身体,一本正经起来。
“荣爷爷,你老来得女不易,只是不巧的是,你太太怀孕时不幸冲了煞,前三个月保胎应该很艰难吧?”
苏小小早已褪去了稚嫩的语言,如今和荣老对话的,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玄术大师,自然有所不同,周身气场都变了。
荣老闻言大惊, 什么沉着冷静,早就不复存在,脸上除了震惊骇然,便是掩饰不住的不敢置信。
说对了,他夫人的确怀了个女儿,也是他和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前三个月卧床保胎,的确是让他夫人受了不少罪。
他夫人怀孕这件事,除了他自己的几个亲信之外,谁都不知道,他从未公开表示过。
别人都一直以为他还是一名老丁克,就连小蓉也不知道。
然而这小家伙却是语出惊人,完全算准了。
荣老喝了口茶缓了缓,这才小心翼翼地询问。
“那有办法解决吗?”
想了想,荣老又说了下夫人的近况。
“她马上就足月了,目前一直在军区医院养胎,稍一松懈就要出问题,医院那边已经下过好几次病危通知了,我真很担心。”
苏柔也是当妈妈的,听不得这些。
她蹙眉道:
“那有考虑放弃妊娠,不让令夫人这么难受吗?”
荣老的老伴应该也有六十多高龄了,完全是高危产妇,能怀孕都已经是奇迹,身体上的压力肯定不小。
荣老长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对老伴的心疼。
“我当然考虑过这些,只是我夫人坚持要生,我实在拗不过她。”
“我和她从相识相知相恋,再到步入婚姻,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唯一的遗憾便是膝下无子,我夫人特别喜欢小孩,只是年轻时出于种种原因,没能如愿,本以为这一生都将与孩子无缘,谁知就这么怀了。”
“当时我和我老伴都喜出望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培养这个孩子,让她能无忧无虑地活着,可老天并没有眷顾我的夫人。”
“在她怀胎初期,突然就出了问题,我们以为是高龄产妇的缘故,请了国内最好的专家帮她保胎,磕磕绊绊一直好不了,医生说,就算这孩子生下来,我夫人她……”
说到这,铁骨铮铮了大半辈子的荣老顿时泪如雨下,彻底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却也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样。
苏柔为之动容,也红了眼眶,将纸巾盒子递了过去,轻声安慰。
“荣老,您先别急,会有办法的。”
荣老一边抹泪一边摇头。
“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