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快六月了,就算是交州有冰,到了长安,那早就消融了,这……”
李祐虽然寻求刺激,但也是比较严谨的。
毕竟,看到宫女内衣扣子系错了,他都忍不住从柜子里面钻出来提醒了。
这样的强迫症,谁不爱啊。
但这事根本难不倒李愔。
“薛仁贵,你去准备一些硝石,找不到的话,就去墙角刮那种白色的粉末。”
“再找两个铜盆,一大一小。”
这是李愔头一次不用系统就能自己完成的事情,从小就喜欢在墙角溜达的李愔,刮了那么多白色粉末,如果不是用来制冰,那也太浪费了。
片刻之后,薛仁贵准备好了东西。
天气正热,阳光猛烈,空荡荡的偏房之中,大铜盆里放着小铜盆,里面都盛满水,小铜盆微微飘起,摇摇晃晃。
李愔拿起粉末,撒在了大铜盆里,随后朝着薛仁贵使了个眼色。
“使劲儿搅动,我不说停,你就不要停。”
薛仁贵一脸好奇,这咋回事,难道大白天的,殿下是要施展仙术不成?
此时,窗外,张象正带着人趴在窗沿上朝里面看。
好奇心爆棚。
倒不是说他们非要过来看看李愔的秘术,只不过方才薛仁贵刮那些白色粉末的时候,正好被张象遇到了。
看到薛仁贵神秘兮兮在茅房附近走来走去,张象下意识想到了薛仁贵饭量大的事情。
“这那么一根小棍子搅那么大的盆,没意思啊,老薛在搞毛线呢。”
很快啊!
张象就发现了里面不对劲儿的地方,一开始,薛仁贵搅动的速度很快,但脸上有些懒洋洋的,毕竟他很迷茫。
人在迷茫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干啥的时候,总是磨磨唧唧的,勤快的磨磨唧唧。
但很快啊!
薛仁贵不对劲儿了起来。
他脸上,兴奋了起来。
张象踮起脚尖,透过窗户缝隙朝着里面瞄着,薛仁贵脸上由不解到惊讶,到错愕,到如今的震撼,嘴角都快笑到耳朵根儿了。
不是,细棍子搅铜盆,这有啥好高兴的。
“冰,冰,真的是冰!”
短短一炷香,薛仁贵猛烈搅拌的时候,突然发现,小铜盆之中,似乎出现了一层东西。
那玩意儿,他如何不知道?
“这之前的制冰,我都是自己亲自动手的,毕竟,这玩意儿一旦流传出去,那将天翻地覆啊。”
“现在,我要把这个秘术,交给你们俩,别人若是得了此法,我会不遗余力杀之。”
“而你们,我的兄弟,将会日进斗金,到时候,别忘了你们的梦想。”
……
连续十几天,王府里面李祐和李恽的身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是依稀能听到,时不时后院的偏房之中,大晚上亮着灯,有人发出嚣张而诡异的笑。
四月来临,李愔抬头看向了天穹。
阴沉沉的雾气压着头顶,实在是有些不舒坦。
“殿下,这制盐的事情得缓一缓了,交州这个地方,到了四月就会下一阵雨。”薛仁贵提醒。
“这不着急,一旦雨季来临,存货都足够用了,更何况,这商贾在雨季也行动不便。”
薛仁贵这时候可有话说了:“殿下,您教给我的水泥制作之法,我已经用的炉火纯青了,现在整个交州地界,只要是官道,只要是大点的县城,都已经修了这样的水泥路。”
“唯一不妥的就是,路都这么好了,人咋还不往咱们这来啊。”
这一点薛仁贵就有点不理解了。
但李愔理解。
就算你把水泥路修到人家家门口,但这可是唐朝啊,普通人不还得双腿走路么?
除非,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他们的注意!
“现在人手还缺不缺?”
“缺,当然缺了,殿下,咱们的人根本不够用。”
“你现在就开始在交州城外扩建,民居房屋,花钱之处,商铺租赁,按照长安来盖,要比长安更豪华。”
李愔心中有了一个巨大的计划。
后院里,李愔推开房门。
“李祐皇兄,李恽弟弟,你们想不想被万人敬仰,想不想躺着赚钱?”
后院的偏房里,卧龙凤雏两人已经很久没有看太阳了,黑眼圈之下,如同鬼魅。
“桀桀桀……咳咳,那个,李愔弟弟,你可有什么办法?”
“明日开始,我给你们粮食,你们就在这交州城外,免费施粥,这大雨马上要来,连月不开很正常,不少人又要遭罪了,如果你们施粥,那定然民心所向,万人敬仰啊。”
“哦?还有这种办法?正好,若是我到时候让他们一起搅铜盆,那得多省事啊!”
这俩人不是傻,他们很聪明,一点就透,就是长年累月在皇宫之中,没见过商贾是如何经营的,也不懂人心所想是什么。
……
四月初三,皇宫之中,杨妃和阴妃坐在一起,两人是旧相识,此时相顾无言。
“阴妃妹妹,你也莫要着急,这李祐性格沉稳,极为谨慎,一表人才,彬彬有礼,出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