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点点头,笑了笑。
“你着急啥,只要有人愿意到交州来,那就是好事。”
“本王的这两位兄弟,别看平日里有些过于洒脱,但个顶个的聪明,不然怎么可能叫卧龙凤雏?”
薛仁贵总觉得李愔说话的味儿不对,明明是夸赞,可总觉得这卧龙凤雏的意思,咋就怪怪的。
交州这个地方,人毕竟有限,声望值获取也是有限的。
为了获取更多的声望值,李愔的策略很简单。
交州越富,人才会越多,人越多,交州就会越富。
君不见,自古以来多少名城那都是从人多开始蜕变的。
“最近我看酿酒这件事似乎人手不太够是吧。”李愔突然开口询问,这事丁三两已经提醒过很多次了。
薛仁贵一听到这个,当即脸上就有些焦灼。
“殿下,是缺人啊,征调民夫也不是不可以,可这交州地界,人是有数的。”
“您别忘了,这每年还有不少人耕种土地呢,还有不少土人,耿国公临走的时候专门交代了,那土人最难驯服。”
“不光吃的多,费粮食,还贪钱,一个个未曾开化,难以应对。”
李愔一听到要粮食要钱,认真看向薛仁贵。
“粮食和钱,本王都有啊。”
“挑选土人之中能干之人,干得好就有钱,就有粮食,干不好的,都滚去种地。”
薛仁贵脸色大变。
“殿下,不是这样的,土人太多,哪怕是再多的粮食,也于事无补啊。”
李愔嘴角扬起:“你是不是觉得,那将会是一个无底洞,无论如何都填不满?”
薛仁贵没有说话,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整个交州,包括岭南,从南到北,海上海内海外,加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人。
这些人先不说忠诚与否,光每日消耗的粮食,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对了,我那两位兄弟,可都是见多识广心思活泛之人,既然他们来了,那就别让他们闲着。”
李愔沉吟片刻:“那酿酒的生意,不是没人做么,既然咱们已经开始酿酒了,那这生意得做下去,就让他俩去干。”
薛仁贵不是不相信李祐和李恽,主要是看这俩吃火锅底料都不放过的样子,他怎么也不觉得,这俩人能把酿酒这件大事给弄好。
但李愔一点也不担心,仿佛看出来薛仁贵的顾虑。
“放心,酿酒这生意,可以吸引无数人到交州来,哪怕是拴条狗也足够赚的盆满钵满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大杀器没用呢。
法尼和尚,不,现在应该叫玄小奘。
突然,李愔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一拍大腿。
“他俩去哪里了?”
“方才还在吃火锅呢,这会儿应该还在吧?”
此时,酒窖里,李祐和李恽两人闻到了阵阵酒香的时候,他们内心之中的不平衡才得到了安抚。
“还得是我啊,我鼻子有多灵,皇兄你是知道的。”李恽兴奋了起来,“父皇内库里面藏着啥都瞒不过我的鼻子,更别说这么香的酒了。”
李祐也是第一次闻到这样的酒香,仿佛比三勒浆那种东西还要浓郁十倍百倍不止。
“我记得几年前,父皇在宴请的时候说过一种烈酒,是三勒浆和其他东西酿的,惊为天人,说这辈子也没有比这更烈的酒了还。”
“现在看来,父皇也不过是井底之蛙啊。”李祐咧开嘴缓缓说道。
如果李世民知道这里两兄弟是这么想的,怕是要气吐血。
“再别说了,这么好的酒,不喝就浪费了。”
“李恽弟弟。”
“李祐皇兄。”
“干!”
噗通!噗通!
李愔进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是两摊烂泥了。
……
三日,转瞬即逝。
交州城外,工坊大门外,人山人海。
平日里这里可没有这么多人,但自从工坊出现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鸟不拉屎的交州城外这种地方,竟然成了人们没事就路过最多的地方了。
此时,李愔坐在马车里,看着工坊正门外的盛况,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殿下,您看那边。”
薛仁贵手指的方向,是工坊正门外那一排威武的旗帜。
“大唐镖局?这名字也太夸张了吧。”李愔有些疑惑,薛仁贵抽出来这么多人,直接取了个这样的名字,那得多吓人啊。
这旗帜在交州还能说得过去,知道的也不会怪罪,不知道的也顶多当成什么士兵训练演习罢了。
但一路朝着长安去,那可就不是一般意思了。
尤其是各地官员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殿下,大唐镖局多威武啊,咱们的人您放心,训练有素,押镖这种事情,我派最得力的人去了。”
算了,既然名字都有了,都认可,那就用吧。
“行,今日开始,镖局开业,收费要透明,规矩要严格,当然,那些商贾想要什么保障,那得加钱。”
镖局的事情基本上板上钉钉了,今日李愔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为了看镖局,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