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一抬头,转角处,两个人影出现,正是李祐和李恽。
这俩人出现在交州,一瞬间李愔脑壳大了起来。
说起来,李愔穿越前,原身和李恽从小就跟着李祐胡闹,活生生给带歪了。
这李祐在皇宫之中坑蒙拐骗,上房揭瓦,偷鸡摸狗,乐此不疲,反正啥坏事只要找不到是谁干的,李祐绝对就是罪魁祸首。
当然,一般都是李愔原身背锅,三人一起挨揍。
至于李恽,李愔的亲弟弟,这货好像天生就喜欢钱,没事就喜欢去李世民的内帑之中摸两把,关键是,攒下来的钱也不花,就给李愔。
从小到大,三人被后宫各路丫鬟侍卫称为皇宫三害。
李愔万万没想到,三害,竟然齐聚交州,还是以这么个形式出现了。
看到李愔的瞬间,李祐一把鼻涕一把泪。
“弟啊,我都被那些山贼给吓尿了,要不是这位飞将军,我今天就见不到你了。”
虽然是皇子,但毕竟都是些半大孩子,十几岁而已,从小到大活在温室里,哪里见过这种真刀真枪的名场面,吓尿也正常。
李祐李恽都没有什么坏心思,调皮是调皮了点,但对李愔还算是不错的。
“李祐兄长,你是遇到了何等穷凶极恶之徒?要知道平日里你的胆子如同张飞的拳头一般大,那歹徒得多凶猛,连你都被吓尿了。”
李祐一听,当即向李愔投来了感激的目光,还是李愔弟弟好啊,这样的台阶,在皇宫里,根本就没有人给啊。
“李恽,你呢,不会也尿了吧?”
李恽揉着眼睛:“皇兄,我被吓出屎了。”
一瞬间,院子里气氛很安静。
“不过方才到你这之前,我专门找了一条小溪洗了洗,现在身上一点味儿都没有了。”
一个手上沾满奥利给的人告诉你,你闻闻,一点味儿都没有,你信吗?
“你们出来,母妃知道吗?”
李恽低头不语。
李祐则是眼珠子一转:“姨娘,不,母妃不知道,但我们留了一封书信,母妃是一定能看到的。”
“那,李恪皇兄呢?”李愔突然开口问道。
李恪和他们三人不一样,是绝对的谦谦君子,有才华之人。
“他啊,他一天到晚太小心了,我们不敢告诉他。”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长安城里,李恪刚刚从早课归来,突然打了个喷嚏。
李恪揉了揉鼻子,看着不远处的御花园春景,嘴里嘟囔着。
“莫不是有人在背后骂我?定然不是李愔弟弟,也不是李恽弟弟,更不是李祐弟弟,那就只能是青雀了。”
“哎,也不知道我偷偷拿走李祐弟弟和李恽弟弟留下的书信,母妃还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会不会着急,也不知道他们到没到交州,在那边如何,我也有点心痒痒了。”
当然,交州这边,浑然不知自己的信件被李恪拿走的李祐和李愔,现在正捧着一碗蘸料,拿着筷子疯狂的搅拌。
“皇兄,能吃了吗?”李恽已经迫不及待了,“这玩意儿要搅多久啊。”
芝麻酱这种东西,当然是要搅拌均匀才不粘牙。
“再搅一会儿。”
“凭啥你不用搅啊。”
“我给了李大嘴钱,他替我搅好了。”
这一刻,李祐和李恽突然眼珠子一亮。
“李愔弟弟,我俩来的时候,去了一趟父皇的内帑,拿走了一点点东西,专门给你送来,就怕你在这边吃苦受累啊。”
李恽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黄金似乎还在外面箱子里。
随后,箱子被搬进来,打开的瞬间,李愔都无语了。
李世民的内帑可不富裕,李愔又不是没有进去过,那里面的玩意儿,虽然金贵,但稀少的很。
看李恽带过来的箱子里的黄金一锭一锭,李愔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是把内帑给搬空了啊?”
李恽不好意思挠挠头,咧开嘴羞涩一笑。
“皇兄,其实也没有,我还给父皇的内库里留了几个琉璃渣呢,那玩意儿扎手,不好卖,留了俩罐子,听说很值钱。”
李愔联想到了一件事,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是何时出发的?”
“元日当天。”
难怪,难怪,难怪冯盎在来信之中说,李世民欠他一万贯。
那能不欠着吗?
钱都去了哪里?
都被李恽给顺走了!
李愔甚至可以想象出来,李世民知道内帑之中被人扫荡之后,那脸上一阵青紫的样子。
“李祐皇兄,李恽弟弟,你俩还全乎着,真好啊。”
是啊,别看李世民慈眉善目高大威武,那要是逮住这俩,早晚得下重手。
“皇兄,这个东西搅拌的差不多了,我吃了啊。”
李恽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火锅太香了,那个刺激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李愔也没有说啥,毕竟,第一次被香辣味道开辟了人生新通道的人,总会经历一些痛并快乐的刺激。
就今天,还是微辣。
不过几次之后,李愔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