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现在要做的两件事都很紧迫。
目前,几十亩土地已经不够李愔使用了,要知道,这么多人,每天的粮食消耗都是极为巨大的。
山上采煤的,粮食需要从交州城运出去,工坊之中的工匠,需要李愔提供粮食。
营地里练兵的,别看区区一千人多人,但这一千多人,吃饭堪比三千人。
甚至,张象还在到处搜罗各中好手,为李愔的计划做准备。
每天一睁开眼,交州这个地方从上到下吃喝拉撒,都要钱。
这交州王,是不好当的。
领土,很重要。
领土越多,农场系统空间就越大,李愔的可操作空间就越大。
一进王府,李愔直接朝着李大嘴下了命令。
“给薛仁贵多准备一些猪蹄,他最近要忙很多事情,得吃饱。”
薛仁贵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他现在已经把那个水泥什么的弄的七七八八了,工坊里面很多烧制的废料,都可以用来填充路面。
“修路就要开始,到各地招揽民夫工匠,反正现在也不是农忙之时,人越多越好。”
人越多,影响力就越大,声望值就越高。
“殿下,可我不是还得去剿匪吗?”
“剿匪这种事情,他们去的时候你顺带跑一趟不就行了?”
……
后山上,校场里,张象每日严格训练,心中感慨不已。
“狗日的,一个个蔫不拉几的,要是我年轻十岁,你们十倍训练量我也不在话下。”
张象吹牛的时候,还不忘心里面感激李愔。
要不是殿下给他的这练兵之法,锻体之术,现在张象还在被窝里吃土呢。
这些新兵蛋子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个嘴里叽里呱啦总是一些听不懂的话。
张象认字虽然不快,但学那些玩意儿快啊。
“丢雷楼某,你个铺盖……”
“你给老子跑,你要是最后一个到,今天所有人不许吃饭!”
短短一段时间的训练之后,张象心中已经大概清楚这些人的战斗力,他看向了王府的方向,心里面一阵嘀咕。
到底什么时候要去进山剿匪呢?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缓缓出现,马车上的人,正是灰头土脸的薛仁贵。
“老薛,你不好好修你的路,过来作甚?”
“殿下有令,一个月之后,剿匪。”
……
交州城外几十里处,官道上,一辆辆马车板车不停地赶路,来来回回就像是流水一般。
从长安过来的商贾,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踏上了这一片神奇的土地。
“二狗子,这一趟咱们不会白跑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被叫做二狗子的中年人,此时凝望着远处的交州城。
“跟我说这边消息的人,那可是手足兄弟,挚爱亲朋,我加了不少钱才听到实话,他在江淮之地做生意,光是盐,就赚的盆满钵满。”
在唐朝,消息传递是很慢的,但如果你能花钱让驿站的人利用大唐官方的渠道,那就很快了。
“这一趟,我一定要拿到最多的盐,运回去,在长安大卖。”二狗子咬咬牙,他可是拿着全副身家来的,要知道,他不是那种富裕的人,全副身家,也是砸锅卖铁卖了宅子,凑了一百贯。
身后的人也不说话,只是沉默,他们这一行,千辛万苦,幸好这季节,没有瘴气。
“咦?二狗子,你看前面,他们在干啥?”
迈过泥泞,二狗子当场愣住。
那是一条他从没有见过的路,泛着青色,上面还有不少马车在飞速前行,不少板车上,拉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应该都是货物。
“好家伙,本以为交州这个地方山高水长,道路不堪,没想到,竟然如此平坦。”
马车上了水泥路的瞬间,二狗子发出了惊呼。
“若是大唐都是这样的路,咱们的生意,何愁不发达啊。”
对面路过的老头坐在板车上,挥舞着鞭子抽着驴子,听到二狗子的声音,撇了撇嘴。
“北方来的吧,我们交州的路,是殿下派人亲自修的,过段时间,不光是交州城外面,整个交州,都得有这样的路。”
二狗子激动了起来:“老丈,您是说,交州所有的地方,都是这样的路?”
“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老人挥舞着鞭子,架着驴车离开,留下二狗子等人一脸懵逼,呆呆看着那水泥路,心中无限遐想。
就在此时,二狗子听到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浩浩荡荡的马车,整齐划一,在那坚硬平坦的道路上,横冲直撞。
“让,让开啊,你傻啊,没看到那旗子吗,那是岭南王的旗子。”
此时,几百人的队伍里,冯盎坐在中间的马车里,心情激动不已。
他已经从工坊之中拿到了一百个上好的琉璃,带着管事老梁,还有自己的亲卫,亲自朝着长安出发。
“公爷,这些琉璃到了长安,能卖好多钱吧?”
冯盎歪嘴一笑,这是跟薛仁贵学的。
“老梁啊,你这个人,就不能想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