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倒是不至于,毕竟你早都已经脱离了我们皇室的姓了,你还能记得逢年过节给哀家随份礼,就已经算是有孝心了,不过……”连锦璃说到这儿,收声意味不明的看了凤钊一会儿,才把余下的话问出口,“你这些年没入宫来看哀家与皇帝也就罢了,连你母妃都没怎么见,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
凤钊一脸为难的沉默了一会儿,才解释道:“母后也知道,儿臣当初执意要脱离皇室的姓,母妃她是不同意的,所以这些年儿臣一直不敢去见她,就怕她骂儿臣不孝。”
连锦璃挑了挑眉,似信了,又似压根儿就不信,好半晌才又说道:“她就你一个儿子,就算当时气你怨你,这么多年也早该释然了,待会儿你拜见完皇帝,也去看看她吧。”
她说的无比认真,似
真的在替廉王母妃着想一般。
凤钊心里却很清楚,她这是在提醒他,他母妃还在宫里,让他莫生不该有的心思!
但凤钊还是一脸感激的应承下来了。
随后,凤钊被连锦璃身边的另一个嬷嬷领到闻人煜寝殿外面去的时候,凤灏仍在那外面等着。
且都已经等得小脸儿都皱成一团了。
凤钊因此冲那候在门前的宫人问了一句,“怎么回事?皇兄服个药,要这么长时间的吗?”
那些宫人中立刻有一人恭声禀道:“回廉王殿下话,皇上这几日精神头越发的不好了,时常在服药的过程中睡过去,这会儿怕是也没服完药就睡过去了……”
“啧!你们进去看看,若是皇兄没服完药就睡着了,就先把药撤下去,本王进去看看皇兄便走。”
“是。”
那方才说话的宫人快步进入殿内去后,转眼的功夫就出来毕恭毕敬的把廉王父子俩迎了进去。
随后寝殿内,凤钊立在离龙床数米的位置,看着那紧闭双目靠坐在龙床上的人,反复收握了数次拢在宽大袖笼中的手,才尽量心平气和的靠近。
皇兄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几岁!
却憔悴的好似已经五十岁了的人一般!
且发鬓间还隐隐有白发的痕迹,着实叫他看得心酸又难受。
不止他,就连还年幼的凤灏瞧见闻人煜如今的模样都有些发愣。
然后过了好半晌,他追上凤钊,扯住凤钊衣袖问,“父王,这真是皇伯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