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的宫巷中,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两边高耸入云红黄相间的宫墙年复一年,经受着风雨洗礼,人事更迭,此时她心底猝不及防地升起一丝淡淡的感喟!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凤卿酒笔直地穿过宫巷,正准备从南门出宫,迎面就看到一个机灵的小太监,正在翘首以盼。
小太监认得她,迅速将她辨认出来,便捏着公鸭嗓笑道:“战王妃!我家主子有请!”
凤卿酒拧了拧清丽的秀眉,并未拒绝,而是安分守己地跟在他身后。
一路穿花拂柳,来到精致玲珑的惊鸿殿门口。
这里是端妃的居所。
凤卿酒将手中的包袱递给一旁伺候的侍卫,递给他一记暗示的眼神。
侍卫默契地点点头,立即传信给宫外正在等候她回家的战王。
凤卿酒来到惊鸿殿的偏殿中。
端妃依稀还是老样子,之前她对凤卿酒栽赃陷害,每一次都破功了,在皇帝跟前大丢脸面!
这些事惹得皇帝对她极为不喜,已经数月没有踏足她的惊鸿殿。
端妃似乎不太在乎皇帝的宠爱,但是惧怕之心还是有的。
她穿着华丽的宫装,懒洋洋地斜倚在贵妃榻上,看到凤卿酒一副干练清爽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战王妃,别来无恙?”
凤卿酒按照宫廷礼节,规规矩矩地跟她拘了一礼,淡定地笑道:“托端妃娘娘的福,吃得好睡得香,暂时无碍。”
端妃跟她寒暄几句,便单刀直入地问道:“战王妃,听说你半路上被那个黑衣人刺杀,中了一招叫玄冥冰掌?”
凤卿酒微微一惊,这件事怎么会传到端妃耳中?
按理说,这件事发生在雪国地盘上,端妃远在千里之外的青国京城,除非有人给她通风报信,否则这个消息绝对不可能传播得如此之快!
端妃面上露出些许得意,笑道:“本宫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战王妃,未免有些小看本宫了。”
凤卿酒脑子转得飞快,突然灵光一闪:“对了!端妃娘娘是老王妃的嫡亲姐姐,那个黑衣人说不定就是战王府的老王妃,你与她交情匪浅,自然可以第一时间获得这个消息……”
端妃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被凤卿酒一针见血地戳破真相,她讪讪地笑道:“你跟水青昙,我两不相帮,你没必要视我为假想敌。”
凤卿酒笑而不语。
之前端妃屡次陷害自己,企图将自己置于死地……那时候她怎么没说她不会帮助水青昙刻意针对自己呢?
这后宫的女人,
果然虚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玩得很溜。
就在气氛变得有些僵持的时候,战王匆匆赶来,看到凤卿酒这次没有被端妃陷害打压,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楚因宸牢牢抓住凤卿酒的小手,提醒道:“走!本王带你回家!”
凤卿酒乖巧地点点头,正要跟随他一起离开。
就见二公主楚婉君突然兴致勃勃地走了进来!
她先是跟端妃小意殷勤地撒娇,让端妃给她去京城霓裳坊做新衣服,随即,她将话题拨到自己的婚事上来!
“表哥!听说你跟那个温少傅是好友知己?”
楚因宸被二公主留在原地,神色不改,冷淡地回道:“算是。”
楚婉君一扫从前的恶劣脾气,美艳绝伦的脸上露出一丝甜丝丝的仰慕之情:“表哥,那你知道温少傅平时的癖好么?”
皇帝已经给她赐婚,这时候多数女人都是盲婚盲嫁,但是身为皇室的金枝玉叶,至少二公主可以打听到未来夫婿的具体身份。
楚因宸急着回府,有些不耐烦地回道:“温少傅一直教导你功课,你平时也经常有机会跟他接触,何必来问我?”
楚婉君顿时一噎,气冲冲地回道:“表哥真是坏死了!那温少傅平时教导我诗书琴画的时候,总是端着架子,跟我极为疏离,我哪里知道他平时的癖好?”
温清和的为人确实有些中庸清高,二公主是他的学生,身份尊贵,他平时不太可能趁着授课的机会跟二公主发生什么特殊关系。
如今皇帝赐婚,恐怕也是相中温家的权势与温少傅的个人能力,对二公主来说,温清和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合格的皇室夫婿。
楚因宸冷冰冰地瞟了二公主一眼,似嘲非嘲地回道:“你如果想打探温少傅的品性为人,不如多出宫几趟,去宴遇楼和云香居之类的地方多走走多看看……或许你会懂得,自己到底跟温少傅般不般配?”
他这话,透着几分讥讽的意味。
楚婉君也不是什么笨蛋,听出战王表哥的疏远之意,立即将一腔怒火撒在凤卿酒身上。
“最近这段时间王妃好像不在京城,是不是出门远游了?”
“表哥!你看,你家王妃的肚子没有半点动静,是不是不能生啊?”
凤卿酒蓦地脸色一僵,这叫什么问题?
好无聊……
楚因宸霸气护妻,伸手将凤卿酒揽入怀中,冷然回道:“不劳你操心!小酒!我们走吧!”
两人不疾不徐地离开惊鸿殿。
穿过幽深的宫巷,凤卿酒偶然间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