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婳搂住萧铭泽的脖子往自己脸上靠,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瞪向他。
“帅哥你长得好像我前夫啊,姐现在自由了,要不要跟姐走?”
萧铭泽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他只觉得女孩此刻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很吵闹,又一次闭上眼深深地吻上了她。
宋清婳迷迷糊糊之中听到耳边男人低沉的话语,带着不由分说的复杂情绪。
“离开我,你就自由了?”
车内的室温逐渐升高,外面的雨依旧未有减弱的趋势,像是有意中隔断了一些欢愉的细碎声响。
到了萧家,雨已经变小了不少。萧铭泽把宋清婳抱起上楼,又吩咐刘妈去熬一碗醒酒汤。
到了拐角处正好碰到打完游戏出来透气的弟弟萧俊,他看到自家大哥怀里抱着女人时吓得手上的主机都要掉了。
但仔细一看居然是宋清婳,全身上下只被一件西装外套包裹住,露出一双白皙的大腿,还散发酒气,不禁眉头一紧。
“哥,你和嫂子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带她回来?”
萧铭泽抱着怀里的人转身背对着萧俊。
“她还没领离婚证就想给我戴绿帽子,带回来是为了挽回萧家的脸面。”
说完这句话就没空再理这个游手好闲的弟弟,二话不说便快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去浴室清洗完后,萧铭泽把宋清婳抱到床上,床头柜上已经放好了醒酒汤。
“啧,真麻烦。”
从未照顾过任何人的他略带笨拙地扶起宋清婳靠在自己怀里,右手舀起勺子喂她喝醒酒汤,但怀里的女孩一直抗拒不喝。
“不,我讨厌讨厌你。”
萧铭泽身体僵住,对着迷迷糊糊的宋清婳冷声开口:“讨厌谁?”
“讨厌萧”
还未说完的话语就被灌入喉咙的醒酒汤堵住了。
萧铭泽赌气一般捏住宋清婳的下巴,迅速喝下碗里的汤又渡到她的嘴里。
宋清婳做了个梦,梦里是她学生时代和萧铭泽度过的零碎片段。
那一天她早早来到教室就看到坐在靠窗后座的萧铭泽,少年穿着白色t恤,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握着空旷的水杯。金黄的暖阳倾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上,让她不知不觉看入了神。
少年注意到视线后礼貌地对她打招呼,还上前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饮水机装水。即使从小到大见过豪门里无数帅气的同龄男生,宋清婳也被他的脸庞惊艳到了。她一路刻意保持距离走在前面,深怕自己初生的情愫被少年发觉。
还有一次是在华婉怡的生日那天,萧铭泽怕送太贵重的礼物不合适,便送了她喜欢的明星官方周边。但是第二天就被退回来了,少年沉默地看向被退回的礼物,眼里带着晦暗的忧伤。
宋清婳当时和他的座位隔了一条过道,他的表情无意中刺痛了那个情窦初开的自己。
萧铭泽,伤心的不只是你。
心里住着别人,对我忽冷忽热的也是你。
这个梦太过清晰,无声的泪滴随着青涩疼痛的过往一同流淌,沾湿了枕芯。
第二天一早宋清婳就被生物钟叫醒了,她下意识找手机,腰部却被一支有力的胳膊紧紧锢住。她后背紧靠着萧铭泽健硕的胸膛,隐隐传来的心跳声让她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
之前每次她醒来时旁边早已没有男人的存在,如今清醒的情况让她也不知如何应对。更何况自己现在还不着寸缕!
翻找手机的动静扰醒了身后的男人。萧铭泽松开手臂起床,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话语依旧冷淡地对宋清婳说:“在离婚前你就好好待在萧家,我妈今天要回国了,她要见你。”
宋清婳刚想反驳,但想到这位一直善待自己视如己出的婆婆,便有一丝愧疚。
提出离婚时没告诉她,就是怕她极力反对,于是就先斩后奏,果真把她气得不行。
她弱弱地开口:“我可以等妈回来住两天,但我还要去找工作,不能一直游手好闲。”
萧铭泽转过身,跨步坐到床边,曲着身子抚摸宋清婳覆满吻痕的脖子,语气略带讥讽:“昨晚不是还说要好好玩男人?”
宋清婳羞得耳根都红了,她依稀记得昨天自己抱着萧铭泽啃的样子,好像真把他当成鸭子了。她自知理亏,扭过头别扭地怼回去。
“我那是喝多了,谁让萧总不让我工作,我现在已经不是千金了,自然要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萧铭泽冷笑一声:“是,也该让你好好体验一下婉怡二十二年来受过的苦。”
宋清婳心里莫名被针扎一样的刺痛,她虽出身在宋家,却没感受过父母的爱。相反华婉怡,虽出身并不富裕,但有一对疼爱她的养父母。
她想,若一开始她本就不是宋家千金,萧铭泽毕业娶的人是华婉怡,自己就不会多承受三年的伤害,那个无辜的孩子也不会没了。
看到女孩低头沉默不语的样子,萧铭泽只觉得没来由的烦躁,他捏住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
“现在知道委屈了?宋清婳你没有资格委屈,这都是你欠婉怡的。”
宋清婳眼眶蒙上了一层雾,自嘲一般地笑了:“我没资格,所以把萧夫人的位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