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拖再拖,孙枝枝都要比武招亲了,他们还是一筹莫展。
明清不知从哪里知道个药方子,说是服用之后,顶多半个时辰,就会吐露真言。
孙员外吃是吃了,结果他色胆包天,对柳岁生出了龌龊心思。
而且他身边一直有个神秘人存在,明清与他却从未打过照面。
明清从前就是个孤儿,后来要饭,因其长得清秀,经常被一些公子哥调戏,渐渐地,他竟迷恋上这种感觉。
直到,遇到他!
他对他简直如痴如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可惜,他也不知是孙员外的什么人,偶尔出一回门,马车后面都恨不能跟二十个护卫,这还不包括暗中保护的。
明清就盯上了常来晏城讲经论道的白胡子道长。
道长怜他身世可怜,经常带着斋饭给他,省出不多的银钱为他购置新衣新鞋。
但他低估了人的占有欲。
越接近,明清对那公子就越喜爱,甚至疯狂到为看他一眼,在大雨中等一天一宿。
机会终于还是被他等到了。
老道长说孙员外府上怪事频发,想要请观中的道士们一同前去讲经,用以驱邪,其实就是为了安心。
明清毫不犹豫地一石头敲死了老道长,拿了他随身之物,只说他是老道长收的关门弟子。
老道长经常会去各地云游论道,其余弟子不疑有他,明清就这样蒙混过关,正式成为观中弟子,并且名正言顺管理起道观。
入员外府那一日,他记得非常清楚,艳阳高照,喜鹊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
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美好。
明清心生向往,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员外府。
可是,他并没如愿以偿见到心心念念的公子,倒是第一次认识了孙员外。
当夜,所有弟子都留在了员外府,他也不例外,不过略饮了一杯薄酒,他便头晕目眩,由着下人搀扶着进了孙员外的屋子。
后来发生的事,是他一生最屈辱的时刻,可他本就瘦弱,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敌不过孙员外的蛮力。
为了如愿见到心爱的公子,他只得半推半就,忍着恶心,任由孙员外折腾到天明方歇。
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那间屋子的,腰以下几乎疼到麻木,腿也好像不是自己的。
他怕弟子们看出端倪,还在想要如何才能瞒过去。
孙员外却先他一步,最终那些弟子是死是活,他不得而知。
他就这么成了员外府的常客,成为了孙员外的玩物,常常遍体鳞伤,生不如死。
他想如果这就是爱一个人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倒是也值得。
可,几个月过去了,他也没能再见到那美得如同谪仙的公子。
明清觉得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他坚持不懈,终有一日他的真心会感动上苍,到时与那公子双宿双飞。
管家仍在那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有用的没几句,废话倒是一大堆。
江树渐渐不耐烦起来,野蛮地把人拎到半空。
“闭嘴!本员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管家想点头,可是根本无法动弹。
“是。。。。是。。。。老爷您问,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岁听了一晚上员外府的龌龊事,恶心得直反胃。
“阿昭,剩下的事交给江树他们吧!你陪我去看看水下那间密室可好?”
景昭辰早在听到孙员外男女不忌的时候,就想离开了,但看柳岁听得津津有味,只得奈着性子陪她。
方有为今夜简直被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劈了个外焦里嫩,他同手同脚随着景昭辰走了好一段都不自知。
“王爷,您说管家讲的事都是真的吗?属下虽在晏城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但想着外间谣传本就是夸大其词,并未放在心上,这这简直有伤风化!”
柳岁一个现代人都被这些事刷新了三观,何况是方有为这种思想古板,又一直独身的男子了!
看景昭辰同样也好不到哪去,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若是可以,他怕是想将刚才吃下去的饭菜一并吐了。
景昭辰看一眼柳岁,低咳两声,打断了方有为的喋喋不休。
“刚才讲话不便,你们重新说下水底那间密室的具体情况,仔仔细细,一点也不能漏掉。”
护卫颔首,态度恭敬。
“回王爷的话,水底的密室并无管家嘴中的金银财宝,倒是有具水晶制成的棺椁。”
他悄悄打量一眼景昭辰的神色,这才又继续开口。
“棺椁里躺着位公子,瞧着也不知死了多久,可尸身竟然没一丝腐坏的迹象,属下们不敢挪动,怕触动了什么。”
景昭辰一语未发,凝眉不知在思索什么。
柳岁见他们忐忑,只得先开口。
“确定里面再没其他可疑的物品?”
她认真想了想,“比如你们从未见过的矿石,或是装饰品之类的。”
几个方才下水的护卫互相看了看,齐齐摇头。
“墙壁上倒是嵌了不少的夜明珠,但这也不是稀罕的东西,属下们看得仔细,确定那里面除了棺椁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