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只就像感知到了柳岁的内心情绪,一左一右拽着她的衣角,葡萄一般的眼睛巴巴望着她。
“长姐,你说过不会离开,安儿已经没娘了。”
柳安泪眼汪汪,生怕自己一松手,长姐就会和娘亲一样离开。
柳岁轻叹口气,蹲下身替他们擦掉眼泪,捏了捏柳安胖嘟嘟的小脸蛋。
“长姐发誓,日后不管去哪,也定带上你们。”
柳恒撇嘴,委屈的眼眶通红。
“长姐骗人,若是日后你嫁人了,就得同我们分开。”
柳岁举起三根手指,郑重其事的起誓。
“长姐保证日后绝不嫁。。。。”
话没说完,祖母一拐杖敲在她屁股上。
“浑说什么,肯定是要嫁人的,你若不想离开柳家,我们可以招婿。”
柳岁咧开嘴,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
“上门女婿?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到时再来个比武招亲,啧啧,要是能招三四个就更好了!”
柳老夫人额角跳了跳,也不知她这惊世骇俗的想法都打哪冒出来的!
景昭辰刚跃上屋顶,就听见她这一句,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沉下去。
“呵,占了本王便宜还想着左拥右抱?”
他转头,目光不善地盯着江风背上的几个布包。
“这是把府中所有豆子全拿来了?到底谁才是你主子?”
江风垂着头,沉默不语。
他本来只装了小半袋子,是爷说一点破豆子,何至于扣扣搜搜的,他实诚,干脆把厨房所有种类的豆子全给拿来了。
少了不行,多了又不对,这年头当暗卫也太难了!
等了一刻钟,柳岁才从屋里出来,麻溜地爬上房顶。
景昭辰被折扇挡住了大半张脸,一双眼阴沉沉地盯着她看。
“呵,丑成这样还想左拥右抱,简直痴人说梦!”
柳岁不知他又发什么疯,懒得与他拉扯,笑眯眯地看着江风。
江风把布包一一打开,黄豆、红豆、绿豆
柳岁抚额,“小哥哥,我只说要黄豆,你这是把府里豆子全带来了?”
江风点头,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牛皮酒囊塞到柳岁手里。
“送我的?”
她拔开塞子喝一口,浓郁的酒香飘散在空气中。
柳岁笑的两眼弯如月牙,“多谢!比我的酒好太多了。”
江风指着豆子,“何用?”
柳岁把手指虚放在他唇边,“嘘,有外人在,天机不可泄露。”
景昭辰被晾在一边吹着冷风,当了半天的背景板,听到她这话气极反笑。
“本王是外人?这豆子可全是本王的!”
柳岁耸肩,拎起包黄豆,“小气吧啦的,难怪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媳妇!”
景昭辰,“”
原本是要成亲的,可媳妇还没嫁就跑了!
他找谁说理去?
丑成这副天怒人怨的模样,还敢拒婚,他要让她爱上自己,然后狠心抛弃她!哼,一雪前耻!
景昭辰凑近柳岁,啪地打开手中折扇,自认潇洒地晃几下。
滴水成冰的天,他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柳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指了指太阳穴。
“你家爷是不是这里不正常?快寻个郎中给他瞧瞧,傻子更不好娶媳妇了!”
清洌的嗓音带着几分软糯,与她粗黄的脸色严重违和。
景昭辰想弄死她,一刻也等不得的那种迫切。
“你找死是不是?”
柳岁嘟嘟囔囔,把布包顶在脑袋上,打算从屋顶下去。
景昭辰眼疾手快扯住她,力道没掌握好,人被带到怀里。
柳岁挑眉,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画着圈。
“哎呀,好羞涩,你是不是早想抱我了?”
景昭辰一张脸烫得厉害,耳朵尖红得似能滴出血。
他一把推开柳岁,“乱摸什么?滚远点!”
柳岁咂舌,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景昭辰的肩。
“占了人家便宜,又叫人家滚,你这跟提上裤子不认人有何区别?所以都说男人是大猪蹄子,古人诚不欺我。”
景昭辰一张脸红得似天边绚丽的晚霞,如果忽略掉他那想要杀人的眼神,还是非常养眼的一个美男子!
柳岁捏了捏他的脸,也不知是怎么长的,皮肤竟比女子的还要白皙柔滑。
没忍住,又捏了一把!
景昭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周身裹挟着寒冰。
柳岁笑,“你是不是又想说,女人你找死?哈哈,你说的不烦,我都听累了,下回换一句。”
她抽出手,拍了拍景昭辰的胸膛。
手感真不错!
好好的男人,偏偏穿了衣裳!
周围的一切都虚无起来,暧昧掺杂进空气中,也许是被鬼迷了心窍,也许是被风雪迷了眼,景昭辰竟觉得此刻的柳岁很美。
他抬手,想替她将散下的碎发别去耳后。
柳岁张开嘴,毫不客气地咬在他手腕上,留下排小小牙印。
“嘶——死女人还不松开!你是不是属狗的?”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