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将险些丢了性命都放在不算做大事的行列,姜圆圆担心楚景在唬自己,又怕他说的是真的。
她的步子不自觉间越走越慢,楚景就跟在她身后一步远的地方,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唇边始终带着不太明显的浅笑,他知道姜圆圆心软,此时一定在担心他,却不知怎么开口吧。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一路上姜圆圆并没有再问他什么,而是突然快步往前走,楚景一怔,然后也跟上。
走到了巷子里,姜圆圆敲门让吉祥开门,才转身对楚景道:“你回去吧。”
硬硬的声线,没有一点儿柔和与关心。
楚景抿了抿唇,难道他在姜圆圆眼里只有带孩子断夜奶这一个用处吗?
过了会儿,吉祥的门和隔壁白家的门同时打开了,白篷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楚景,又看姜圆圆,问楚景,“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楚景看不惯他,反问他,“我在我家门口,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两人在一起总会有些隐约的火药味道,吉祥忙缩进门内了,不敢掺和,姜圆圆也不想多听他们俩说什么,正准备让楚景先走,就见他突然捂着左胸口身子晃了一下,轻微的,却让姜圆圆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立刻上前一步扶住楚景的胳膊,像是要用自己的身子接住他一般,这种下意识的举动,落在白篷眼里,他启了启唇,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深深看了楚景一眼。
楚景虽身子还歪歪斜斜的,却朝着白篷的方向眯了眯眼,头微微歪了一下,像是挑衅。
姜圆圆此时急得不行,哪里还能管他们在做什么,慌乱问道:“楚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哪里疼啊?”
在她说话之时,白篷已经默默回了自家的院子,他已经明白了,好像无论楚景离开再久,姜圆圆也不会将心里那个位置空出来。
达到了目的的楚景,还在装病,他给了些很轻的力气在姜圆圆身上,细喘着气道:“我的心口疼,快、快要站不住了……”
心口疼……这不就是姜圆圆梦见的,他左胸的地方吗!
现在在姜圆圆的心里,楚景的胸前已经豁了个大口子,她忙将人扶到屋里去,又喊吉祥去请大夫来。
楚景拉住她,“不用,不要请大夫,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两年前也是,莫名其妙就有一群人要来杀他,姜圆圆不知其中情况如何,于是没有喊吉祥,见小胖子还在他的怀里待着,忙把小胖子给抱过来放到了地上,紧张问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楚景低头看了眼自己藏在衣下,莫说伤口,就连划痕都没有的胸膛,又看姜圆圆紧张的小脸,忽地咳嗽了一声,“嘶,好疼……”
两年前楚景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长剑又开始在眼前浮现,姜圆圆急得连声音都开始不稳起来,“那、那怎么办啊,要不要去找盛越,你、伤……到底怎么办才好呜呜……”
她哭出来,眼睫上闪着晶莹,楚景也没想到会把她吓成这样,“你……这么担心我?”
姜圆圆别过头去,不告诉他那一夜给她的心中留下了怎样的伤,只道:“你需要什么药?我去给你买。”
“不需要药,”楚景握住她软白的小手,“你陪着我就好,或许……给我揉一揉心口会更好一点。”
姜圆圆有些愕然,带着泪的眸子怀疑地看向他,“你骗我?”
楚景又咳嗽了两声,“没骗你,若你想看我的伤也可以。”
说罢,他就要解开腰带,姜圆圆忙道:“不许脱!”
楚景又看她,好像有些委屈,长睫轻颤了一下,“你不信我,我又能怎样证明自己?”
“我……”姜圆圆也不知怎么答,她竟然有种莫名的愧疚,好像自己是欺负了他一样。
不过他受了伤,自己怎么能和伤患计较?
姜圆圆道:“哪里疼,我帮你揉一下。”
楚景掩住嘴角的笑意,指了指自己心房的位置,“这里,好疼。”
姜圆圆坐到他的身边来,小手伸了伸,想起来在梦里楚景都死了,她给他揉揉心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她的手轻轻按下去的那一瞬,楚景险些舒服地哼出来,姜圆圆还以为自己按重了,又放轻了给他揉。
烛火映在她莹白的脸颊上,楚景想起在之前无数个夜里,他是怎样将这个小女人搂在怀中温存的。
他的目光中带着侵略性,姜圆圆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只留给他纤细白皙的侧颈。
而这儿,恰好是楚景以前爱亲吻的地方,喜欢她娇嫩得像豆腐一样的肌肤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小楚霖不知道爹娘在做什么,见没有人理自己,他看了眼娘亲,又想喝奶了,又看了眼爹爹,小嘴一瘪,自己踮着小脚去够矮桌上的软糕吃。
姜圆圆不知道给楚景揉了多久,她的手臂都酸了,楚景的眉头还皱着,似乎还是疼得厉害。
她换了一只手揉,却被突然间搂住腰带到怀里来,楚景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地呼吸着那独属于她的馨香,哑声道:“坐在我怀里按,就不累了。”
姜圆圆想要推他,又怕推到他的伤,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