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跑得很狼狈,一只鞋都不知所踪,脸上全是因为害怕而淌出来的泪。
“小姐被抓走了!”
楚景的身子踉跄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身往衙门的方向跑去。
甫县令本来都快睡了,听见有人报案,忙穿了衣裳过去,一看,竟然是楚景,面色立刻严肃起来,“出了何事,竟然深夜前来?”
楚景不知细节,只能让吉祥来说。
听完,甫县令皱眉,“你是说,你家小姐是在回县的路上被捉走的?的确是听说现在有一伙人很猖狂,经常抢劫两县之间的过路人,但是把人抢走却是头一次见。”
楚景脸色越来越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拳,迸出青筋。
甫县令道:“你也莫要着急,我即刻派人前去搜查,弟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楚景抬头,哑声道:“多谢。”
甫县令拍了拍他的肩,然后便派了一拨人出城去了。
楚景慢慢蹲下身来,不敢想姜圆圆现在在何处,她该有多么害怕与无措。
吉祥哭道:“要不是那杨家布坊的东家不卖布给小姐,还出言调戏,小姐也不会去青云镇了。”
楚景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你说什么?”
吉祥被他吓到,结巴道:“昨日我陪小姐去买线,那布坊的东家不仅不卖,还让小姐跟了他,小姐不愿,这才想去隔壁镇子买线……”
楚景的脑中飞快划过一个人的脸,他拔腿往布坊的方向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布坊的掌柜就住在布坊隔壁的一条巷子里,睡得正熟,他听见有人敲门。
大晚上的来敲门,莫非是有何急事?
掌柜的连忙去开门,谁料门刚打开,就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了进来,一柄泛着寒光的刀贴上了他的脖颈。
掌柜的身子一抖,颤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钱都在床板下,好汉若是要便去取吧!”
话落,那薄薄的刀刃离他的颈又近了一些,几乎下一刻就可以刺破他的皮肤,让热血喷涌而出。
“带我去找杨志远。”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掌柜的犹豫了一瞬,察觉到颈上有刺痛感,他立刻道:“去去去,我这就带好汉过去!”
杨志远居住的府邸不远,就离布坊半条街,掌柜的带楚景过来,眼底满是乞求与讨好,“好汉您看,杨府已经到了。”
楚景冷声道:“若今日之事你敢透露出半个字,我必取你性命。”
掌柜连忙点头,今日时候他就要连夜带着一家老小逃了,就算楚景饶过他,杨志远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啊!
松手后,掌柜的连滚带爬跑了。
楚景目量了一下围墙的高度,然后翻了进去。
杨志远房内。
姜圆圆醒时后脖子疼的厉害,她隐约记得是自己挣扎的太厉害了,那群人便将她给敲晕了过去,只是……她现在是在哪儿?
她的目光往周围巡视了一圈,发现是一圈从未见过的屋子,她想要坐起身来,却发觉手臂被反绑在身后,稍微一动便有酸痛感传来,她已经不知被绑了多久了。
姜圆圆缓缓往外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去看自己的身上,衣裳被换过了,换成了一条大红色的裙子,就像是喜服一样。
她闭了闭眼,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心中涌上一些无力感。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吉祥能不能来得及回去报信,楚景会找得到自己吗?
‘咯吱’一声,屋门开了,一个熟悉的人走进来,是杨志远。
杨志远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的小美人,见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没趣,“我以为你好歹要骂我两句。”
姜圆圆别过头去,闭上了眼,打算把力气用在他真正要做什么的时候。
扬志远虽好色,却更喜欢让女人真心实意服侍他,而不是跟个木头一样,没有一点儿意思。
他的手在姜圆圆的腰上捏了一把,忍不住感慨,“不盈一握,好腰。”
他的手就像是毒蛇一样令人感到不适,姜圆圆忍不住床内侧躲,却激起了杨志远的兽欲,他俯身上来,“知道躲才是对的,你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他要亲上来,姜圆圆呸了他一口,“你做梦!我就算是死也绝不让你得逞!”
杨志远脸色阴沉地将自己脸上的口水抹掉,冷笑一声,将她反绑的手松开,然后分别绑在了两边的柱子上。
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姜圆圆无法躲开,又用脚去踹他,却被握住足踝。
杨志远将她的两条腿压住,捏住她的下巴,“别说亲了,我就算要了你,你又能怎么样?”
姜圆圆瞪着他,在他亲上来时发了狠一咬,杨志远惨叫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嘴,“贱人!你竟敢咬我!”
他一把扯下姜圆圆的裙衫,见她面露惊惶,又站起身来。
就这样要了她未免没意思,不如玩点好玩的。
见杨志远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瓷瓶,姜圆圆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杨志远的手从她脸上滑过,“要不是你生得这般标致,我早就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