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狠狠摇头,不可能,她这长相和爹十分相似,而且若非亲爹,怎么可能这般护着她,疼她疼得跟什么似的?
薄雾氤氲,她翻身坐在白玉石阶上,脑子里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死得不明不白的李尚书,丢失而又诡异回来的钥匙,突然冒出来的同鸳盟,以及卷她进去的是是非非。
不防备,身后早已有人驻足。
待她回过神来,重生已经坐在了池壁上。
“你……”洛长安快速沉下温泉,只露出胳膊和脑袋在外头,“你怎么进来的?”
重生双手抵在身侧,“连你的卧房我都进得去,进个皇宫又怎么了?你可知道,皇帝对你有意思?嗯?”
他尾音拖长,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你胡言乱语什么?”洛长安有些窘迫,尽管她是穿着衣服下来的。
父亲从小给她养成的习惯,是绝对不可以让自己,毫无顾忌的相信周围环境,她是丞相府的小公子,尽管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让她成为“小公子”而不是洛姑娘。
“赶紧走!”洛长安有些着急。
水的浮力,托着她漂在水面上,即便是迷雾氤氲,也能看见她雪白的胸口,还有如玉般的胳膊。
“又不是没看过!”重生的声音,轻飘飘的飘进她的耳朵里。
洛长
安咬着牙,“你信不信,我阉了你!”
“下半生的幸福,不想要了?”他幽然叹口气,“可见,是我不好,没让长安满意,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做到……让长安满意为止!”
他忽然站起身,朝着白玉台阶走去。
“哎哎哎,你干什么?”洛长安急了。
重生已经站在了白玉台阶上,“伺候长安沐浴,这还看不出来!”
“你……”洛长安神情窘迫。
之前的亲亲也就算了,毕竟隔着衣裳,可现在她这般境况,若是重生下了水,就跟扒光了她没什么区别。
“你身上还有伤,可不敢下来!”洛长安慢慢的游过去,终是在水里站住了脚,隔着水雾,笑盈盈的看着他。
重生忽然有种脊背发凉的错觉,“担心我?”
“好哥哥!”洛长安音色细弱,仿佛带着浅浅的娇嗔,“你要是受了伤,以后谁来护我?谁来帮我?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重生眉心紧皱,宁愿她被气得鼓鼓囊囊,对他破口大骂,也不想瞧见她这般讨好的嘴脸。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
他可没忘记,这是洛川河养的狐狸崽子,会是轻易服软的人?
不能!
洛长安慢悠悠的走上台阶,湿漉漉的衣裳,严丝合缝的贴在了身上,尽管裹胸未褪,未见凹凸
,可这纤细的腰身,让重生唇线紧抿,愣是没再多说半句。
她,想干什么?
“你帮我找回了账本,按理说……该谢谢你的!”洛长安如玉般的胳膊,攀上了他的双肩,身子就这么挂了上去。
将面颊贴在他胸口的瞬间,洛长安眸色陡戾,嗓音仍是那般低柔婉转,“好哥哥……”
重生身子一抖,瞬时打了个寒颤。
“安安最喜欢像哥哥这样,能护我周全的男子!”她的指尖,从他的咽喉处掠过。
重生骤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鬼般推开了她,连呼吸都是乱的,“好好说话!”
“这怎么就不是好好说话了?”洛长安轻哼。
瞧着重生愈发抿紧的唇角,眉心微挑,伸手去解身上的衣带。
“等等,你干什么?”重生急了。
洛长安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他,“男人嘛,不就是想那点事,哥哥不也一直肖想着山洞里的事?横竖四周无人,不如……”
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白皙的双肩。
惊得重生赫然后腿,却因为心慌而直接摔在了白玉石阶上,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惹得洛长安,止不住笑出声来。
有贼心没贼胆的怂包,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口舌之快!
风月楼的这一套,洛长安看得滚瓜烂熟,自然也能信手拈
来。
重生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迷雾中。
洛长安拢了拢衣襟,裹了裹后槽牙,轻嗤,“就这贼胆,还敢跟小爷玩!呵,看小爷玩不死你!”
她是有感觉的,重生方才动情了。
动情好,就怕他不动,再来几次,估摸不用她送他进宫,他都能成太监。
好好的泡澡的雅兴,都被打搅了,洛长安也不再逗留,穿好衣裳准备离开,待爬出了墙她才想起重生的那句话。
皇帝,对她有意思?
回望着高高的围墙,洛长安眉心紧蹙,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吾谷焦灼的坐立不安,直到自家公子回来,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您可算回来了,奴才担心死了!”
“我能有什么事,这是皇宫。”洛长安将脏衣服丢在一旁,堂而皇之的坐在皇帝的寝殿内,吃着桌案上的点心。
须臾,宋烨进门,一眼就看到某人坐在那里,认认真真的看书、啃果子。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