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浑身颤抖着,不停捶打霍云深的胸口。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什么了?我跟程昊从小一起长大。他从国外回来,我们见一面怎么啦?霍云深,我们都要离婚了,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
无论温宁怎么吼怎么打,霍云深都没有吭声,直接扛着人放到了车里,扣好安全带,一脚油门踩到底。
黑色宾利发出跟他主人情绪匹配的低吼,疾驰在寒冷的冬夜。
回到御景苑,霍云深打开车门,将温宁从车里拽出来。
这会儿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温宁很少这么动怒,她在特别生气的情况下会浑身僵硬发麻,哆嗦不止。
透心的凉让她从头到脚都觉得冷,温宁手指僵硬,牙齿不听使唤地打架,连同双腿都麻得站不住。
她却死咬着嘴唇不放,殷红的血正沿着她的下巴往下滴。
霍云深被她这个样子吓到,瞬间忘了自己刚刚有多恨她。
“温宁,你放松,嘴巴松开。”
顾不上其他,霍云深直接抬手顶住她的牙齿,下唇才被放出,破皮处红肿渗着血。
两年前,霍云深见过她这种状态,当时是她舅舅罗会民找她要钱,骂她爬了霍云深的床不认穷亲戚。
没想今天会再次出现,霍云深不敢耽搁,直接将人抱起,往楼上跑。
“王嫂,放洗澡水。”
刚准备离开的王嫂听霍云深一脸焦急,赶忙跟了过去。
她不敢多问,依言直接去卫生间放洗澡水。
霍云深将温宁放在床边,那被子将她和自己一起裹住,不停地揉搓着她的双手。
良久,血液仿佛凝固再次融化,温宁渐渐缓过来,浑身的僵麻之感也随之减轻很多。
“先生,水放好了。”
王嫂从卫生间出来,不明所以,但看霍云深阴沉着一张脸,着急又紧张也不敢多问。
“你可以走了。”
霍云深声落抱起温宁去了卫生间,直接将她泡在浴缸里。
适宜的水温,让温宁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她不能生气,也是两年前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毛病,一旦动怒就会气血郁结,浑身僵硬,发冷发麻。
今晚若不是被霍云深如此羞辱,她也不会这么生气。
说她去卖,还带着人去捉奸,在他心里自己究竟算什么?
霍云深抬手去脱她身上的衣服,刚刚怕她冷,直接连人带衣服将她放下,感觉温宁这会儿已经不再颤抖,才试图脱她身上的衣服。
外套猛然被扯掉的瞬间,温宁回神,“你干什么?”
听她开口,霍云深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
“脱了,泡着舒服一些。”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温宁没有看他,穿着一件羊绒衫直接往水里缩。
霍云深看她情绪稳定了,悬着的心也落回了原处,便悄悄退了出去。
温宁恨霍云深如此折辱她,也恨自己不争气,还能轻易就被他气到。
霍云深并没有离开,他站在窗前脊背挺拔,程昊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而这根刺是温宁亲手埋下的。
良久,迟迟不见温宁出来,也听不任何声响,他推门走进卫生间。
温宁一如他出去时一样,可以说一动未动。
“起来,水凉了。”
说完,不给温宁拒绝的机会,直接将人从浴缸里捞了出来,然后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
温宁抗拒地捶打着他,狗男人依旧拽着她身上的衣服。
一气之下,温宁直接抓上他的腰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霍云深一阵吃痛,“嘶,这么狠!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某人声音依旧寒凉,手里动作也并不温柔,快速将她身上的湿衣服剥离,拿着浴袍给她裹上。
看着她脸上有了血色,霍云深声音算下来一些,“温宁,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请问霍总,我是什么身份?”温宁对上他清冷的目光,没有半分退让。
“你霍云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花钱解决生理需求的床伴?霍总,现在是你摆不清自己的身份,我们将是排队离婚的关系。”
“把牛奶喝了,早点休息。”
霍云深冷着一张脸出去,并没有接她的话。
温宁换好衣服,径直推开了书房的门。
某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端坐在电脑前,而是站在窗前抽烟,因为窗户开着书房的温度明显比卧室低。
而且阵阵寒风吹过来,让温宁猛然瑟缩。
看到房门被推开,霍云深缓缓转眸,看到温宁环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眉头不由得又皱了起来。
她情绪已经完全平复,如往常一样平淡。站在几步之遥处,望着转头看过来的男人。
目光深邃而复杂,夹杂着温宁不曾见过的一丝伤感。
那么抹情绪在看到她时神色凝滞了一瞬,只是对上温宁平淡无波的目光时,瞬间收敛了敛情绪。
抬手扔了手里的烟,并关上窗户。
“有事?”
声音淡漠,依旧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