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九皇子的心里,他们这些府兵,就是他的唯一资本。
几乎全皇城的人都知道,窝囊废九皇子,那是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的一个皇子。
只有霍幼楠一直处在兴奋中,也向任元桥几个一样,大口撕扯着带骨的肉块,低着头就像饿狼一样往肚子里填着食物。
整个堤岸上,火把和宫灯一起亮起,照得这片野外,就像白昼一样。
最惨的就是那些丢了靴子的步兵,他们在远处席地而坐,两只脚上裹着的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经过这一阵跋涉,已经在脚上破烂不堪。
那些被抢走了战马的骑兵们,也是垂头丧气,望着府兵们拴在堤岸柳树上的战马,懊恼地不知道如何发泄心中的郁闷。
他们心里暗骂着三个皇子,却又不敢表露出对三个皇子的不满。
一场板着脚趾头都能算出来的战果,却让他们输得如此狼狈不堪,这样回去,定能让兵营里没有参战的将士们笑死。
在战马如此紧缺的大昌朝,再是京都皇城辖区的各种精锐部队,没了战马,照样是步兵一个。
人的两条腿,哪能跑得过四脚的畜生?
往后的苦日子,就靠两条腿来奔波了,除非有大批的军马补充,从里面再挑选出优等的战马补上这个空缺。
就在外面的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得月阁四楼揽月台上的大昌皇帝,望了一眼就座的老臣们,已经打算启动奖罚程序了。
对此愤怒至极的大昌皇帝,哪管什么皇帝威仪?
吹胡子瞪眼睛的他,现在只是个一群草包儿子的老爹而已!
看到大昌皇帝愤然起立,一干老臣们的心,就悬提了起来。
他们心里明白,此时,有人得到嘉奖,有人也由此倒霉。
至于结果,已经不言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