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四皇子尔泰,背起双手,半眯着眼睛,缓缓说道:“看来,你不依不饶的,这是要屈打成招了?”
没错,依大昌律法,就是皇子有罪,那也得皇帝下旨,才能上刑,没有当今圣上大昌皇帝亲下的旨意,谁敢如此大胆?
假传圣旨,那可是和谋逆犯上同样是死罪。
不过,那个早已被架空了的太子永焱,谁知道究竟是不是畏罪自杀?这都是个迷。
押往天牢,交由宗人府、大理寺、刑部三堂会审?
这绝不是吓唬,说不定,下一个“畏罪自杀”的就是自己了,哪还轮得三堂会审?
九皇子永康,绝对没那么傻。
“屈打成招?呵呵!本殿下还不至于,这里有的是证据,铁板钉钉的事,谅你也不翻不了天。”
四皇子永泰一脸轻蔑,把目光投向旁边候着的几名观澜院的宫女,微笑着说道:“你们几个,都是本殿下九弟身边的侍女,你们给本殿下说说,我这九弟是不是和太子身边的人有染?”
这一问,心领神会的几个宫女,不假思索地把头点得就像鸡啄米一样。
在四皇子永泰的注视下,宫女们低着头,嘴里却没有闲着。
“没错,奴婢有一次听到,九殿下和太子的心腹,在茶室密谋……”
“九殿下他还亲口说,让太子拿出钱来,买通圣上身边的太监,最好是给圣上喝的茶里下毒……”
“是的,是的,奴婢也亲耳听到过,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那个那天死受了重伤,死在这个影壁下面的人,就是太子的心腹,上次在茶室密谋的人就是他……”
“那天是奴婢我当值,在茶室奉茶,烧开了水后,九殿下就把奴婢打发了出去……”
这下看来,永康是有口难辩了,那个生性懦弱的前身,处处与人为善,平日里也没亏待过这些下人,今天却被她们反水狠咬一口。
“贱货,该死!”
永康摇摇头,心里暗暗骂道,同时一股杀气就涌了上来。
要是她们在四皇子永泰的淫威之下什么都不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或者甚至是跪地求饶,这些都可以理解,毕竟是些奴婢,在皇宫里就如草芥一样,别人稍稍一动脚就会被踩死的角色。
而作为任何一个皇子,尤其是势力不小,又飞扬跋扈的四皇子永泰的眼里,这些人的命,还真不如个蝼蚁和飞蛾。
弄死几个宫女,简直就不是什么事儿。
但好歹自己也是她们的主子,当着主子的面,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反咬和诬陷,还真他妈的够狗血的,真是毫无半点节操可言。
看来,就连自己身边的这些奴婢们,也都没拿自己当根葱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