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挂了电话以后又接了个电话,我出去送水果听清了,好像是有人失去联系,让她做好什么打算。”
话落,那人也挠了挠头有些尴尬,这些信息牛头不对马嘴,她怕苏静觉得她办事不力,答应她的事会变卦。
垂眸嗯了一声,服务员从一旁端上两杯温热的咖啡后离开。
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的苦涩在唇舌蔓延,又带着些醇香。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卦。”
女人脸上泛起喜色,终于放下心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脸色有些别扭,但还是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她看过菜单,这么一杯可要七八角,够买一斤上好的肥肉了!
约苏静在这见面她也不是想占便宜,只是在这见面才不打眼,咖啡厅是那些有钱人常来的地方,人来人往的,自己混进来也不会有人发现。
“行,那今天就先这样,如果还有什么消息打电话响三声,还是在这见面。”
见她没有异议,苏静将杯里最后一口咖啡喝完,从兜里取出一张纸条压在杯下起身去柜台结账离开。
走出咖啡厅,萧瑟的北风让她忍不住裹紧身上的米白色的风衣,余光里报社正在整理今日的报纸,苏静上前买了一份。
“今天的报纸可有惊爆内容,你算是买值了!”
男人收好钱将报纸递给她,苏静含笑点头展开报纸,一眼就看见了头版上醒目的大字。
“某高官妻子背后为上位竟然做这种事!”
唇角的弧度更加大,苏静心情颇好地转身离开坐上公交车。
报纸从她兜里露出一角,有人拍她的肩一脸八卦。
“同志,你也看了今天的报纸?觉不觉得这人很耳熟?”
苏静看着她,佯装一脸好奇:“怎么了?你认识报纸上这个人?”
“哎呀!高官媳妇,文工团首席,芭蕾舞,这不就是邓家那个继母嘛!”妇人说完,立马又有其他人加入讨论,无一例外都是一脸鄙夷。
“她为了一个首席,害了人命还没人收拾她!真是背后靠山大!”
“可是我觉得邓老先生不是这种人,一定是那个女的蒙蔽他!”
“对啊,邓老怎么会帮她做这种坏事!他就是被人蒙蔽了!”
苏静笑着转回头,能引起群众讨论的高官八卦,那么邓母不被拘留也得脱层皮!
深藏功与名,苏静施施然下车,留下车里讨论激烈的人群。
仰头看着还算温暖的日光,苏静打算徒步走回去,顺便看看京城的秋景。
这条路上的人不少,苏静也不害怕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掳走,再说,徐少将派来的人还在自己不远处跟着呢。
万鹏程更是只要自己出门就跟着。
除了那次去研究院。
仰头看着火红的枫叶,苏静抬手接住一片落叶,捏着叶梗苏静遮住半张脸,另一只眼睛陡然瞧见了熟悉的身影,连忙转身想走。
“苏同志!”
无奈,苏静只能装作没瞧见他转过头一脸惊讶:“简同志,你怎么出院了?我不是给你缴了三天住院费用吗?”
简承戴上了那副无框眼镜,昨天那眼镜并没有挂在他脸上,也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
“我身体好,不用住那么久,我是来给你送医药费的。”
他瘸着腿上前两步将两张大团结递给她,苏静垂着眸子看了一眼,没接。
“用不着这么多。”
“怎么不用!”简承拉起她的手强制将钱塞进她的掌心,“你在北大荒帮我买了物资,加上住院费差不多,更何况要不是你,我就死在山里了。”
苏静被他捏着手腕有些不适,扯出一个笑不动声色从他手里挣扎出来,像是没发现什么异样问道:“你怎么来京城了,还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受伤?”
“哦,我在京城有个亲戚,北大荒下雪了,我就想着来投奔他,结果走错了路,差点被熊吃了。”
他边说边配上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仿佛真的庆幸自己运气好。
苏静听着有些恶心,不想再和他虚与逶迤,也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哪,只说家里还有事要先走,绕过他离开。
简承看着她快步离开的倩丽背影,眼中闪过冰冷。
那两张大团结在她手中,苏静只觉得像是沾染上了什么冰冷的粘液静静贴在自己手上有些生理不适,借着揣进兜里的动作快速塞进空间。
万鹏程在他和苏静搭话的时候就走近了些,现在见男人消失在身后,这才快步走上前和她并肩。
“这人怎么来了?”
“说来话长。”苏静低声回他:“不过肯定的是他和邓母是一伙的,你派人跟着他看他去哪。”
万鹏程看了一眼不远的白家别墅和近处徐弘凯派来的人,嗯了声转身朝另一处拐角走去。
快步推开栅栏走进院子,苏静拿出钥匙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白晓月正搂着白桂竹教她认字。
瞧她回来,笑着捏起白桂竹的手挥了挥:“姐姐回来了,有没有给我们小竹子带什么好吃的呀?”
“好吃哒!”
苏静笑着从兜里取出一个发夹替她戴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