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头听到唐风掷地有声的话语,顿时一阵语塞。
他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苍白。
他抬头看向唐风,郑重其事的问道,“家主遇害,你有没有参与?”
唐风干脆果断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我与齐家唯一起的冲突,就是胡家庄的粮仓,仅此而已。”
“做过的事情我绝不会否认,没有做过的事情,也别强加在我的身上。”
“就这么简单。”
他顿了顿,再次说道,“我今日之所以愿意来这里见你一面。”
“那是上一次在南江岭的时候,我对你的印象极好,认为你的是人才。”
“所以才愿意跑到这里来。”
“否则的话,我现在手上忙的事情那么多,根本没有空来这里。”
“我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
“你带着南江岭的弟兄投奔于我。”
“或者我放你一马,你离开宝通县,再也不要回来,否则死。”
唐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霸气十足,完全没有给齐光头讨价还价的余地。
吴勉这时对齐光头拱了拱手,“齐老大,人在局中,成王败寇。”
“对齐家出手,是我的吴某的主意。”
“也是我给少爷的投名状。”
“若是你想要为齐家报仇,冲着我来。”
听了吴勉这番话,齐光头懵逼地看了看吴勉,又看了看坐在主位的唐风。
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之前他看到吴勉没有坐在主位,还以为这是乡勇队的地盘。
吴勉这个县令,旁听压阵而已。
如今看来,事实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吴勉堂堂吴家家主,宝通县的父母官,为了投效一个泥腿子出身的乡勇队头目。
竟然不惜用齐家作为投名状。
这尼玛就离谱。
那唐风看上去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岁啊!。
吴勉真是老糊涂了吗?
这世道真是疯了!
齐光头掏了掏耳朵,揉了揉眼睛,甚至以为刚刚出现了幻觉。
他怔怔地看向吴勉,不禁问道,“你刚刚所言,可是真的?”
吴勉瞥了他一眼,甩了甩衣袖,反问道,“我吴勉不要面子的吗?会用这种事来忽悠你?”
听了吴勉这话,齐光头咽了一口唾沫。
脑子快速地思考起来。
随后他转头看向坐在主位的唐风,再次认真地打量起来。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大人认为我是气运之人。”
“如今我也觉得他看人真准。”
为了能够震慑住齐光头,唐风直接把吴勉的那套说法搬了出来。
“气运之人!”齐光头口中重复这句,似在思索一般。
这个传说他不是没有听过,只是从来不相信这天下真有什么气运之人。
即便是有,那也不可能在宝通县这样的小地方。
可眼下,一个县令甘愿伏低,尊一个泥腿子为主,仅仅是因为他认为眼前那人就是气运之人。
看到他疑惑思索的神情,唐风开口补充道,
“齐当家,不知道对这段时间见识到的那些武器装备有何感想?”
听到唐风这么问,齐光头顿时黑起了脸。
如若不是那些奇怪的装备,以南江岭的底蕴,又怎么可能打不过那些泥腿子。
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很,强!”
唐风见他这副模样,显然这段时间,被自己的新装备欺负得太惨。
“那些武器,都是我亲手设计出来的,怎么样!”
“是你弄出来的?”齐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唐风。
他心中此刻十分骇然。
能够锻造厉害的兵器,这里面意味着什么,齐光头自然知晓。
大盛为何严控铁器,就是怕有人造反。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如今已经得到了一县父母官的尊崇,那就意味着
他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齐家谋划了许多年的事情,也不过是谋划而已。
可眼前这个妖孽般的年轻人,看上去野心不小啊!
想起乡勇队手持硕大的铁盾,与近乎两丈的长矛组成进退有序的方阵,让自己的兄弟吃了不少大亏。
不仅如此,还有那种一次能够射出三支手臂粗的巨弩,简直就是战场绞肉机。
一支巨型弩箭,相距三十来丈的距离,竟然能够洞穿三四个人的身体。
简直能够吓死人。
还有那巨型投石机,比南江岭的投石机的投射距离更远,威力更大。
他们不仅投射石头、火油进入山寨之中,还特么将铁蒺藜包裹起来投射进山寨。
铁蒺藜那可是用来克制骑兵的利器,他们竟然像是不稀罕一般投射进南江岭山寨中。
简直离谱至极!
唐风看着齐光头怔怔出神,显然被刚刚透露的信息震撼到了。
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