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棠的疑惑,引得在场的会董们都忍不住笑了。
“我就是邮政部的部长,所有的信件,我们统统查过了,根本没有姜小姐这封信的信息,也就是说,这封信上的日期是假的,这一天,根本没有送过这封信。”
部长看着姜海棠,质问。姜海棠一听,这下完蛋了,她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让邮政部调查信件的来源。
姜海棠见状,立刻看着孟兰:“表姑,这……这是怎么回事?”
孟兰一看,姜海棠怎么能应付得了这样的场面,要是再进行下去,自己和陈景山密谋这件事一定会败露。
“海棠,你是不是搞错了?把信放错了信封啊?”孟兰这话,任谁也能看出,正是赤裸裸的狡辩,想将此事以误会告终。
邮政部部长叹了口气,扭头看着孟兰,低声道:“沈太太,暂且不说这封信是否属实,这信封的确是假的。”
部长特意低声说,是想给孟兰留几分面子,毕竟她也是沈会长的夫人。
姜海棠早已乱了方寸,她紧张地看着陈景山:“副会长,我……”
陈景山怎么能让自己被连累呢,他立刻厉声呵斥:“当初要不是看在你是会长夫人的表侄女,我就不会放你进来,还狡辩什么?证据确凿,还不快给少帅夫人赔礼道歉?”
姜海棠一听,就连副会长陈景山也无力帮她,她立刻跪在地下双手合十哭诉起来。
“对不起少帅夫人,是我误会您了,我绝非有意,因为千语在信上写的那些事,实在让做姐姐的我看了气愤,少帅夫人,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错,一定是误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少帅夫人!”
陆岳霆冷笑:“大人不记小人过?既然是小人,俗话说,小人之心难防,谁知道以后还会给少帅夫人惹出什么事端来,总巡捕,这污蔑少帅夫人,无中生有,在陵海商会无端闹事,该定什么罪?”
单昀忙道:“若不是巡捕房明察秋毫,真把少帅夫人当成了凶手,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既然人命关天,那必然是死罪。”
姜海棠一听,惊恐地看着单昀,这时,两名探员拉着姜海棠的双臂就要押走。突然,姜海棠拼命挣扎,大声喊道:“不是我,少帅饶命,这都是他们教唆我干的,是陈副会长和表姑让我这么说的,还有表舅,都是他们逼我这么做的。”
孟兰一听,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姜海棠脸上:“你这个死丫头,跑出来污蔑念儿,在沈家挑拨离间,现在阴谋未能得逞,死到临头,还要将一切嫁祸给我和陈副会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陈景山一看:“总巡捕,快把这丫头带走吧,哎!”
陆岳霆突然说话:“等等,这件事儿变得有点儿意思了,让我猜猜。”
说着,陆岳霆慢慢来到姜海棠面前,笑了笑,又看着孟兰:“照她这么说,念儿上任酒会当天,确实有很多蹊跷的地方,那日,我本是要陪念儿一起来,但为什么没能出席,伊藤老板应该最清楚吧?”
陆岳霆抬头直视人群中的伊藤信爱,顿时,伊藤信爱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握紧了酒杯,她见状,不慌不忙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陆少帅,那天可是你小叔好兴致,非要打牌,正好三缺一,我就想到了你呀,你忘了吗?”
“正好三缺一,的确是正好!”
陆岳霆瞥了伊藤信爱一眼,沈念一听,眉头微蹙,看着伊藤信爱,心想,既然陆岳霆能这么点出伊藤信爱,一定有他的想法。
伊藤信爱见状,突然开口:“有件事,是关于沈千语小姐死亡当天晚上,我看到的,只是,不知道当不当讲。”
突然,孟兰及所有人都看着伊藤信爱。
孟兰忙问:“你看到了什么?”
伊藤信爱喝了口酒,不紧不慢道:“如果这位姜小姐认为是少帅夫人导致沈千语自杀,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沈千语死的前一夜,她独自来f喝酒,我和少帅的小叔陆战奇,还有几位朋友也在场,他们可都看见了沈千语,后来,我们离开时,有五个日本浪人在与沈千语攀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来,沈千语就和他们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语儿和日本浪人……”孟兰不可思议,震惊看着伊藤。
“沈太太,我可没说哦,我只是说了我看到的,如果您不信,我可是有证人的,f酒店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这种话,不可以骗人的!”伊藤信爱一脸的矫情。
所有人都开始议论,孟兰不敢再往下想,她一手捂着胸口,坐倒在地。虽然伊藤信爱的话到此为止,可任谁都会猜测,如今浪人在龙国横行霸道,强抢良家妇女的事也不少见,该不会沈千语是被那五个浪人给糟蹋了。
沈念看着伊藤信爱,她发现这个女人果然机智过人,担心自己被少帅怀疑,便立刻交出口供,帮沈念更彻底地洗脱罪名,有过也有功。
陆岳霆点了点头,又看着姜海棠:“姜小姐,你刚才说,都是陈副会长和你表姑沈太太逼迫你陷害少帅夫人的?你确定吗?”
姜海棠早已吓得泪水直流,面色惨白地看着陆岳霆:“我确定,是他们教唆我的,还有那封信,是他们写好让我照着说的,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