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岳霆挑眉看沈念,像要引她吃醋一般,可沈念听后,看了看陆岳霆,没有再说什么,便起身去给奶奶换新茶。
她回忆着曾经的过往,却怎么也想不起年幼时,家中来过陆家的人看病。可奶奶既然这么说,那定是事实。沈念不敢想象,若年幼时便遇到陆岳霆,当年黎家的事,是否还会发生,命运的齿轮会不会更改。
沈念向陆老太太询问,关于传说黎家有本神奇医书的事,可陆老太太却并不知道这件事,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了解此事,陆老太太认为。
见多识广的陆老太太都没听过这本书,看来,沈玉坤的确将这书当成宝贝,藏匿了起来,恐怕是被人知道了,又招惹被抢夺的下场。
沈会长卧病在床后,陵海商会没人主持大局,慈善拍卖之后与福利院的后续工作,以及各方面的事务无人搭理。而沈家千金沈千语自杀身亡的事传得满城风雨,让沈会长丢了脸面。
沈玉坤仔细一想,众人定在背后议论,沈家教育无方,竟养出这么个寻死觅活的女儿来。于是,为了挣回面子,沈玉坤立刻决定,让如今唯一的女儿沈念来帮他打理商会事务。
可沈会长的决定却遭到孟兰的强烈反对。为商议此事,沈玉坤派人将沈念叫回家来。
“老爷,再怎么说,念儿年纪轻轻,怎么能让这些老板们信服呢?我是怕念儿被那些老奸巨猾的老板们刁难。”
孟兰故作一脸担忧。
沈念和陆岳霆坐在旁边,而沈玉坤拖着疲惫孱弱的身姿坐在正堂主位,咳嗽着。
商会副会长陈景山坐在沈玉坤身边的座位,他看了看孟兰。
“倒也无妨,毕竟只是临时理事长,少帅夫人能更有效传达会长的意思,其他会董们,包括我这个副会长,也无法替会长拿主意。”
孟兰一听,轻蔑地瞥了陈景山一眼,没再多话。毕竟自己女儿沈千语让沈家丢了脸面,孟兰虽是悲痛,可她更想保住自己在沈家的地位。
沈玉坤看了看正在喝茶的陆岳霆。
“岳霆,你意下如何?”
陆岳霆一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商会的事,自然理应由会长定夺,只是,不要让念儿太辛苦。”
“就算再辛苦,只要爹交代的事,我哪有拒绝的道理,再说了,爹的身体定会很快康复的。”沈念这意思,是要答应这事儿。
于是,沈玉坤交代给副会长陈景山,立刻宣布由沈念暂时接任商会理事长的位置,关于商会的一切活动,也将由沈念代表会长出席。
隔日,当所有会董齐聚商会会堂时,副会长宣布了此事。沈念穿着黑色旗袍,盘着精致的发髻,发髻后插着一支白玉簪子,她站在众人面前,眼中的笃定与稳重的气质,形成了与年纪不相符的反差,让会董们无一敢反对。
而伊藤信爱诧异地看着沈念,眼中那份好奇,似疑惑,这丫头虽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可短短的日子里,沈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看似无意,却将她送上了商会的高位,伊藤信爱暗自佩服沈念这惊人的执行力。
许明洲抽着雪茄,也似有怀疑,这沈家庶女回来一年时间里,少帅娶了她,沈千语死了,沈会长病了,孟兰的哥哥孟志豪也从总巡捕一落千丈。如今沈念又成了商会理事,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无论大家如何猜测,都无法阻止沈念成为理事长的事实。可孟兰却尤为担心,若沈会长这身子仍无法尽快康复,谁知道沈念会不会搞什么幺蛾子,篡位夺权,霸占沈家家业。
毕竟,孟兰心知肚明,年轻漂亮的少帅夫人若想攀升,仅凭这官位和美丽的皮囊,在这帮有钱的老板们之中轻而易举便能游刃有余。
孟兰称,要去江州为沈玉坤请来名医,即便沈玉坤斥责。
“沈家本就是开药堂的,若再去请名医,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都什么时候了,命要紧还是脸面要紧呀?我三日就回来。”
可事情并不是沈会长以为的那样。
孟兰出了沈家大门,便秘密进入了f酒店,伊藤信爱将孟兰带进了早已为她安排好的房间。走进房间后,孟兰似乎对这里并不陌生,她将手里的包扔在沙发上,摘下蕾丝手套,转身满意地看着伊藤信爱。
“这是房费!”孟兰将一张银票塞进伊藤信爱手里。
伊藤信爱展开银票仔细看了看上面数字,随后,将银票叠起来塞进自己裸露的胸前抹胸里,她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就先不打扰夫人休息了。”
伊藤信爱离开了房间。而孟兰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号码。
“我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呀?”
不到一个时辰,一个将礼帽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进了房间,并迅速关上门。孟兰一见,便与男人拥抱在一起,两人吻得十分热烈,如干柴烈火。
当男人摘下礼帽时,露出了商会副会长陈景山的面容。
没错,陈景山比沈玉坤年轻,虽然也快四十岁,但身材与气质,是沈玉坤所不能及的。这两人勾搭上,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至少也有两年之久。
每次约会,他们就在f酒店,孟兰要么说打牌,要么趁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