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狗胆子!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哪侍卫眼神粘在我身上不肯放下来,真是让人觉得恶心啊,更何况居然还骂了我的人
我眉心一皱,脸色稍沉,我的人我都还没有舍得骂,你算什么东西?
我缓缓抬起头,撑着手看着那狗腿子,不过是个贴身侍卫而已,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脸上虽是笑意盈盈,眼中却不胜冰寒的盯着他。
“放肆!”我声音虽小,但是透出了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量,以及上位者的威严,岂是凡人能够承受的住?
那侍卫一抖,被他护着的公子却突然对他笑骂到:“住嘴!谁让你们跟美人这么说话的?真是欠打!”这么敷衍还带着调戏的话还能被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我真是长见识了。
我撑着下巴对来者冷冷道:“美人称不上,先前的事暂时不议,不过我这里的东西可是跟外面不一样的价格,门口那盆深谷幽兰难寻而且珍贵,和青瓷花盆出自一个贵人之手,总价不低于一万两金子,我等会开张单子送到贵府,谢谢配合。九幽,送客。”
“一万两金子,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姑娘不如认真考虑下,若不然,让我娶你做我的第五房小妾可愿意,正妻到是已经有了呢。”那公子挑了挑眉,眼睛里闪过一抹阴鸷和不耐,碍在我长得不错,才一忍再忍吗?
我懒懒的倚靠在美人榻上不说话,毕竟我一向睚眦必报尤为护短,而且一向喜欢宝贝什么的,没事,还能在等他老子过来呢。
“不必了,暮公子,这金子我倾家荡产都会一两不少的还给你,我知道暮公子这的东西都是珍品,肯定不止这个价,我另外还奉上一传家之宝白瓷净瓶,请您原谅犬子的莽撞,他是我唯一的独子,自小宠溺过分了,还望公子可以原谅。”一老者带着侍卫赶到,恭敬的说。
我浅浅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是罗古念?好久不见啊,看在我还能记得份上,带着你的儿子走吧,以后我不希望再有人捣乱,你该知道的,我已经很久都没有黑化过了”我舔了舔唇,看着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我感到一阵烦闷,:”叫看热闹的人滚,我还要做生意呢。”
那公子一脸茫然 :“爹你就这么放过她?你这么大的官怎么还被一小小姑娘给制服?”
他爹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还想肖想她?先不说她的夫君,你就是骑着天马都赶不到,她自己本身的身份就是一百个你的身份都配不上,你想娶她做小妾,她把你娶做小妾她家里都不同意!我的傻儿子诶”声音渐传渐远。
罗古念本为一紫苏,化为人形考了官成家立业,其中我的功劳也是不小的,真是便宜他们了。
我敛了敛眉,收拾了这里,只是可惜了我那盆兰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先用玉盆养着吧,看着都要化形了,算是不容易。
马上就到正午了,应该有客人要来了
吧,是故人吗?
《洛阳书》壹
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
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
——【唐】张籍《秋思》
我趴在柜台上无所事事,看着那些小姑娘们买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现出来的满足,我竟然也感到一阵温馨,东西的出现不就是为了取悦人类么?总感觉有人要来了,可是为什么还没有到来?我能够感受到一种非常浓厚的历史的气息,带着无尽的悲凉却又充满无法言喻的希望。
看着顾客越来越少,店里越来越萧条,直到最后一个顾客离开后,我才静悄悄的关上门,月光洒落到牌匾上,散发着幽光,透出一种神秘的古韵,浮雕莲花似注入了生命。
夜半钟声到客船。
听见佛堂里敲钟的声音,微柔的风卷着细雨,我在竹林间疾走,虫鸣声更加清脆,身旁不断擦过竹叶,绣鞋上遍是泥泞,月牙白的衣裳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我却有一种,如果我不能马上到达某个地方,那么这世间就会多一抹悲凉,不过是不忍罢了,我蹙起眉头这样安慰自己,我从来都是讨厌麻烦,不爱多管闲事,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抚上微凉的额头,改变自己意念的事情太多了
目光所到之处,是一个道士,身穿太极道袍,手里拿着一本书,我心中微恙,这本书,我似乎在哪里见过,“阿暮,阿暮——”似乎从亘古之时传到我心中,这本书很重要。我挑一挑眉,稳定心弦。
我走出竹林,与道士对峙,是一位年轻的道人,眉眼还未长开,依旧青涩稚嫩。
我计上心来,微微勾起嘴角,笑的灿烂恍若夏花,颤抖着手拿出一根糖葫芦(其实是舍不得的)走到小孩子面前,却忘记我现在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堪堪与他平齐,我指了指他的书:“小朋友,把你的书给姐姐好不好,姐姐给你换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哦,味道很棒呢~。”
少年道士眼睛里闪过狡黠?是我看错了么?我眨了眨眼,少年还是很稚嫩啊,应该没看错吧
少年瞬间盛开了一个比春花还纯真的笑,配上精致的眉眼,真真是让我欲罢不能,诶,不对,我的重点该是那本书啊,怎么被一个小孩子迷惑了,我回了回神,看少年邪魅?肯定是我看错了,应该是友好的笑,时间拖得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