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觉得内心很难受,但是虞罂还是快速就调理好了自己的状态,一切事情还是要等一等。
再见到陆摘的时候,是早朝,众目睽睽之下,虞罂并没有被大肆封赏,这个上朝时间结束的很快,朝堂上的人都听见了,是懿嫔娘娘身体不适,皇上为之担心,所以便提早退了朝。
虞罂现在表面上特别风光,看上去虞家就像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一样,听说虞家长子虞述在边疆又立下了汗马功劳,这虞家可是前程一片锦绣啊!
“远亭侯,真是恭喜恭喜啊!”一位大臣上前道贺。
本身虞松就惦记着虞罂的身子,这些身外之名保不齐都是虞罂拿自己的寿命换来的,他内心其实是很不屑的,但是还是保持着教养回礼道:“哪里哪里,同在朝堂都是一官半职,日后还要多多扶持!”
瞧着虞家如日中升,有拜高踩低的,自然也是有诋毁之声,虞罂两手空空,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什么,虞松瞧出了虞罂的心不在焉,忙替虞罂都档下了:“犬子大病初愈,还要多观察一段时日,还请大家多谅解谅解。”
朝臣们心里都清楚,这小侯爷为了解决江南水患可是花了不少气力,寻常人怕是都难得解决,更不要说是处理的这么好了,所谓承受的起多大的荣耀就要经
历相同的磨难,大抵就是这个道理了!
虞松扶着虞罂问道:“还好吗?要不现在快些回家,请慕容再来看看?”
“不必了,阿爹,我挺好的!”虞罂刚说完,就听见有太监叫她。
“远亭侯,小侯爷留步——”
两人原本想装耳背快些离开,没想到这太监走路甚快,两人最后还是被追到了。
虞罂挂起一个假笑,看着公公一身香汗淋漓,忙陪着笑脸问道:“这是刮的哪门子的风啊?把公公您给吹来了?”
“哪能呢?还不是大人您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杂家这还是陛下有诏,招您过去谈论一些事情!”那公公用着小手帕擦着脑门上的汗,嘴巴却没停下。
虞罂和虞松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个是时候实在是不好进宫的时候,现在被追上了,也不好不去。
糟心遭罪,虞松试探性问道:“那陛下有宣召下官吗?”
那公公连忙摇摇头:“侯爷,您先请回吧,陛下只传召了小侯爷。”
这下子,虞松就只能先回去了,虞罂就心里不上不下的,揣着明白当糊涂:“公公可是知道陛下因为何事召见下官?”
那公公也是说不出什么话,只是说皇上召见,于是虞罂也没办法,推脱又推脱不掉,只好这样跟着去。
没想到的是,公公不知为何却将她带到
了凤禧宫。
瞧着恢弘的历代正宫的居所,也确实是不同凡响,光是看着都不由得从心底里赞叹和惊叹,仿佛正宫的气度历历在目。
公公却是突然不着急了,等虞罂慢慢欣赏完了后,将虞罂带入了凤禧宫,在虞罂沉浸在宫殿的内部装潢的时候,顺手给虞罂递上了一杯水。
“大人,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雨前翠,这可是好多茶里面才出的一点精品,尝尝!”公公殷勤地笑道,“这估计一时半刻等皇上还是要等一会,杂家就先退下了。”
虞罂感觉手上的茶微微不那么烫了,刚好上朝开始就一直没喝水了,这一下子水温正好,咕噜喝了个干净,公公看着虞罂喝完就直接退下了。
整个大殿空空荡荡,虞罂闲的无聊,便在殿中四处逛逛,瞧见案桌上有个很厚的书本,虞罂翻开一看,竟然是陆摘的日记,便连忙放下了。
心里都在一直想,怎么凤禧宫不是历代皇后的住所吗,陆摘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呢?然后看了书架上的书,多半都是陆摘素日里爱读的那个类型。
类似于《大国纪事》,《四时农书》,《政史政要》这样的书籍,虞罂向来是只喜欢看话本的,对这些都不是那么感兴趣,虽然平日里也会看,无事的时候也不会看。
看到这些,想起之
前自己写的话本还没有印刷,这个时代应该也是没有活字印刷术这种神奇的东西,如果能够推广,还是能体现到较大的作用的,东西都是要不断改造,其他的东西才能顺理成章地推动和发展的。
这一下子,虞罂就觉得有些事情没那么重要了,谈恋爱哪里有挣钱来的有意思,是真女人就去挣钱啊,一天到晚纠结些情感的小事情算什么,拿得起也必须得放的下!
突然虞罂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她想找个位置坐下,床榻处的墙上挂着一扇窗,都打开着,窗帘吹得乱飘,看着,就是突然觉得一阵恍惚,脑门上出了细细的汗。
不知为何周围的空气都变的湿润了些,虞罂觉得自己需要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刚走到床边却一个体力不支就瘫软下来了,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冷香。
是陆摘。
“阿罂,是你吗?”
陆摘的声音真的是一如既往低沉,带着不能忽视的吸引力,虞罂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像是中了他的毒一样,但是每次都感觉越让自己注意,陷得便是越深。
虞罂哑了哑嗓子,没说话,只是喘声粗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