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目眦欲裂:“她的腿?”
洛辞嗤笑一声:“她的腿,不就是拜你所赐吗?你要是不背叛,她何至于逃难将一条腿走废了?”
闻人愣了一下:“怎么会呢?她就算是家国破落了也不会有人这样对她的!”
“那不是得问你那个好儿子吗?甚至想要用摄魂控制她!”洛辞觉得闻人这是在假惺惺。
长安却示意洛辞不要讲了,对闻人微微一笑:“闻人叔叔,很抱歉这些天我皇帝对您做的这些事情,虽然您有错,但是毕竟是长辈,如果闻人煜愿意将您带走,我绝不会阻拦,皇弟,走吧。”
刚才一直硬气的闻人突然软了下来:“其实,你们不知道一个愿意。”
“我其实是被你们的父皇带回来的,我原本无意入朝堂,因为我只是个混血,我的生母死了,父亲是东修人,我顺利成章的就成了东修的一条暗线,其实我最开始就不想给你们的父皇添麻烦,但是我父亲的命还握在别人的手里,我只能不停地往东修送消息,但是一开始都是送的无关紧要的东西,后来他们就更加过分了。”
“然后我就请缨上战场,我想死在每一场战争里,
这样就可以不用去做哪些令我良心不安的事情了,我一边在害人,一边在保卫国家,我知道什么样是对的,但是我没去做。”
“后来,他们拿着我父亲的命逼我叛国,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想死,可是你的父皇,并不这样想,他很无奈,背后都抵挡着无数的流言蜚语,这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父皇心里只有你母后一个人,我愿意守护他们两个,我亲眼见证了大祁国最尊贵的懿长公主的出生,多么令人欣喜啊。”
“闻人煜是我从战场上捡回来的遗孤,我也并不清楚他的亲生爹娘是谁,也并不打算去寻找,只是收养着,如果有一天他长大了,自己可以去寻找,我不会去挽留,但是我不愿意成亲,所以我需要这个孩子,他很聪慧,很小的时候就有野心,我怎么能让自己有私心让他在大祁待着呢?大祁一定会崩在他手上的,所幸他并不知道自己不是我亲生的。”
“我亲眼看着大祁就这样崩塌,我心里又何尝好受?”
闻人将军泪水混着血水落到地上:“你的母后是个善良的女子,若不是因为先来后到,或许我还有机会,我真的是把你
当成我的女儿一般看待的,只是我进宫并不很多次,等大一些你都好像对我都没什么印象了。”
长安微微笑笑说:“其实之前听说您毁了我的家国,我一度还是很讨厌您的,但是我却对您恨不起来,没有办法,可能我遗传了爹娘的缺点吧?”
刚才长安都听见了,闻人说她的父皇优柔寡断,虽然她是一国公主,但是还是会有些小任性。
闻人将军笑了笑,这么久,他终于释怀了,即使那么久了,但是一直到刚才,他仍然都抱着必死的心思。
“洛辞,将闻人将军放了吧,如果闻人将军仍然想要待在皇宫里,我们也不会拒绝的!”
毕竟早一批的宫人都已经放出去了,而且洛辞大清洗过,现在宫里知道这事儿的人也没多少能将闻人将军认出来。
东修。
“你说什么?,你说本王的爹没死?”闻人煜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来报的人说:“是的,没死,是大祁宫里的人送出来的信,可靠。”
闻人煜又坐下去:“朕知道了,你确定大祁宫里的那个公主就是长公主吗?”
“属下确定,听说,您的父上还被放了。”报信的人
说道。
闻人煜开始怀疑自己了,难道他之前做的都是错的吗?还是说他漏掉了什么?
“能不能想办法把本王的爹救出来,或者安排一次两人的单独谈话?”闻人煜问道,“本王现在可以启程往大祁去。”
报信的人跪下道:“只要您说,属下一定尽全力去做到的。”
“既然如此,本王择日启程。”
陆国,江南。
“老天爷,不是吧不是吧,这么难?”虞罂看着窗外的水,已经摸到膝盖了,排水排不出去,接连几天大暴雨,水位上涨的厉害。
“慕言,咱们想个办法排水吧?”虞罂在雨中冲慕言喊道,“再不排水我们人都没啦!”
慕言在哪像个憨憨,到处听声:“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听不见!”
虞罂想接近慕言,差点没被个大浪打翻过去:“我说,咱们要想办法,把水排一下,再死人这这就是空城了——”
“我知道要排水,可是怎么排啊——”慕言也向虞罂靠近,两个人满脸都是雨水。
“我有个法子,咱们先回去——”虞罂说道,“回去我教你怎么弄,再待下去我人都没了!”
“好——”
两
人落汤鸡似的回了房间,各自洗浴完毕后聚在房间里说着如何排水。
“听说这连几天都有暴雨,我们可以修剪蓄水池了,然后修道,将水沟通过沟渠排到蓄水池里!”虞罂说道,“你有材料吗?有材料雇几个人我们快点弄完就可以了!”
“但是这几天雨这么大!”慕言说,“我们等雨小一些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