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看起来可大可小啊,但是商人们都不清楚这新贵的底细,不了解脾气,不过看这白掌柜的样子,估摸着脾气是只大不小啊,特别是中间那位似笑非笑的三公子,眼神像是要把他们看透似的。
虞老爷子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主位上看着虞松一行人,虞老二说道:“还不快给老太爷见礼?老三,你怎么回事?”
白术刚要为难,被虞罂制止了。
虞松上前一步护着身后的妻儿,声音喑哑:“爹。”
虞老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个爹娘兄弟哦,不孝子!我可担不起你这声‘爹’!”
虞罂听着这一番话,看了看虞松的神色,瞧着并无大恙,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年习惯了伤害,所以倒是更坦然了。
柳氏开口道:“百善孝为先,我们遵循祖宗礼法,自然是要叫您一声‘爹’的。”大抵是只有这声爹可以叫了,过去种种历历在目,柳氏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李氏这些年做了官家太太,也学会了那做作的一套,将那些宾客都引导后花园去赏花了,前厅只留下虞松一行人,包括白术在内。
老太太显然是身子骨还很硬朗,声音中气十足:“男人家说话,你个妇人插什么嘴?好好的男人家都被你教坏了!”
这个时候谁说话都不方便,虞松和柳
氏开口就是不孝,虞述虞宓开口以后嫁人娶亲都不好,只有虞罂最合适。
虞罂向来是口中滴水不漏的,笑吟吟地开口说道:“爷爷奶奶啊,您们怎么还不长记性啊?”
“别说从前咱们已经分了家断了亲,再者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现如今阿爹乃是三品爵位,我阿娘,可是朝廷封的三品诰命,您知道诰命是什么意思吗?有的人啊,老了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有这个封号,您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说句实话,得亏您现在邀的人都是您认识的,要是您不认识的,回头朝堂上参您一本,您儿子这官还做不做的了都是回事了!”
老太太气得嘴快:“这官做不成,不是还有你们的爵位可以拿来做吗?”
空气瞬间宁静,虞老大忙上前来说:“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老太太估摸着这会子也是说漏嘴了,虚了心忙掩饰。
虞罂大抵是都知道什么意思了,这是打算狸猫换太子啊,真敢啊,这要是被发现,那可就是欺君的命啊,那不得满门抄斩?
估摸着最轻都是流放了,这虞罂想都不敢想,更别说那虞老爷子老太太了,这损人不利己的法子用脚指头想都不会是这二老的注意,多半是老大的,老二可没这么聪明,他胆子还小,这种事情也就是老大能干出来。
虞松
还算保持着礼貌:“祝你们愉快,我们就先告退了!”
虞老爷子见这好招没用:“你敢走一步试试,不孝子,你敢违抗你爹?”
“本伯爷是当今圣上亲封的虞家家主,外姓伯爷,不知您是那位?”虞松终于忍不住了,冷笑道,“本伯爷可没有满眼利欲熏心的爹和哥哥,你们知道这事一但败露,欺君之罪流放都是最轻的了。”
“不孝子,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老太太嘴快说道。
虞罂站在前面:“在大棚的时候,皇上的心腹就已经过来看过了,谁是谁他们不瞎,你们自己作死不要带上我们,我大哥身居要职,你们别不是狠到要断送自己亲孙子的前程吧?您好好瞧瞧自己家的虞竹青是个什么样的废物?比得过我哥一根手指头?”
“这时候还是要看您们是想将虞家发扬光大,还是断送整个虞家的前程了!”
“阿爹,阿娘,我们走吧,别跟不清醒的人一起说话了,家里还有虞之呢!”虞宓说道,她本身就少言寡语,但是说出来字字往人心口扎。
一家人丝毫没顾忌虞家上房的脸面,直接离开了。
马车上虞罂和虞宓和虞松还有柳氏同一辆马车:“等去了皇城我们就不要回来了吧?”
柳氏有些担心:“那,你外公外婆怎么办?”
虞罂想了想,
说道:“看我还有哪个表哥身体好,让大哥给在军中谋个职,将柳家一起搬迁到皇城?”
“还是等等情况吧!”柳氏主要是担心柳主簿和柳夫人会不习惯皇城,待的不开心。
几天过去后,从皇城中有一封信送到了虞罂手上,看了之后,内心暗暗思忖有了计较。
没过多久,从皇城中派来一组由大理寺少卿组成的查案办案队伍来到了百河镇,原因是因为百河镇交上去的账目不符合,有漏洞或者模糊,上头施加了压力,命快些彻查此事。
百河镇的县丞虞老大首当其冲,这还没做多久的县丞,就被下了大狱,这事说出去也是挺有意思的,话本都不敢这么写,真的是太玄幻了,只有虞罂心里清楚是因为什么事情。
虞老爷子和虞老太太直接回了百河村,找虞松一家,他们觉得肯定是虞松一家搞得鬼,就算不是,他们也有办法能把虞老大捞出来。
在这虞老二因为牵连也进去了,这少的笔税收格外大,相当于这镇上一年中最好的几个月的收成了,再者百河镇并不贫瘠,甚至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