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罢,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说:“一打聪明(‘聪’与‘葱’谐音),二打灵俐。”
然后叫人把葱扔在房顶上(有祝愿小孩将来聪明绝顶之意),拿起秤砣几比划说:“ 秤砣虽小压千斤(祝愿小孩长大后在家庭、外头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洗三嬷嬷拿起锁头三比划说:“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祝愿小孩长大后稳重、谨慎)。
再把婴儿托在茶盘里,用本家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或首饰往婴儿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祝愿小孩长大后,福大禄大财命大)。
最后用小镜子往婴儿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净”。
最有趣的是,把几朵纸制的石榴花往烘笼儿里一筛,说道:“栀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儿的……”(祝愿小孩不出或少出天花,没灾没病地健康成长)。
这些仪式过去,这一个下午也就差不多了,虞罂头上缠着绷带,为了形象还专门戴了护额,整个人瞧着俊朗的,小小年纪就仿佛长开了似的。
柳氏开心的说:“赏!”
红柳随即就拿来一个小银锞子就放在洗三嬷嬷和老婆婆手上,两人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忙连声说谢谢。
“这是我给弟弟的洗三礼!”陆摘说着拿出一个盒子,是一个玉质的护身符,“我找了国寺的方丈开过光,礼物微薄,不要嫌弃。”
虞松愣了,微微有些发冷汗,这虞之哪里配的上九五之尊叫弟弟啊,这福气那么重也不知道孩子受不受得住,但是还是笑着说道:“多谢您的好意。”
陆摘这番做法就是为了能和虞罂送的礼物相得益彰,都是送的玉,倒不像是朋友,像是一家子似的。
在场的人明眼都看出这陆公子身份不一样般,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数了。
慕容掏出一个药瓶挠挠头:“我这个礼物也算是有备无患吧,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是我自制的,还是很管用的,这一瓶是淬骨丸,孩子吃了长高强身健体,里面还有一颗颜色不一样的,是保命的药丸,这个药丸不能随便吃啊,是孩子身体太差才能吃的。”
大舅舅问道:“这药丸百草堂有卖吗?”
“没有吧,这种我自己做的药是不算在百草堂的,因为药材难找还很贵,就很麻烦,一般都是自己用的
。”慕容有点无奈,“这玩意一年也做不了几颗,都是瞧着来的!”
众人都示意柳氏收下好好保存,这可算是份千金不换的重礼了!
“我来的不算晚吧,各位?”虞罂觉得熟悉,抬头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的沈鹤?1
沈鹤微微笑着,一个礼盒就呈上来了:“这是百河村几个山头的契书,礼物不算丰厚,但是耐在实用,另外还有一份礼物是这个。”
“但是不是送给弟弟了,是送给柳氏的!”沈鹤拿出另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副头面。
光是头面没什么稀奇,但是沈鹤继续说道:“这是一副紫色琉璃冰种翡翠。”
翡翠不稀奇,紫色翡翠也不少,但是琉璃冰种很少见,紫色琉璃冰种翡翠更是罕见,只有鄞国有矿脉,受鄞国皇室严控,即使在陆国皇室的桌上都是一星半点都不会有。
虞罂曾经翻过关于几个国家的地理杂志,不然还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沈鹤不说这个翡翠的名字,其他人只能看出很名贵,但是一涉及到琉璃冰种,就更名贵了!
“天啊,琉璃冰种,之前只是看书有形容过!”柳主簿啧啧称奇,“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瞧见这个。”
沈
鹤继续说道:“这套头面是出自同一块翡翠,这是沈某的一位朋友送给柳小夫人的一份谢礼。”
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谢谢她,当然是她做了让人足以这样感谢的事情。
柳氏一听就听出了名堂,莫不是,是虞罂的亲生爹娘要出现了?不可能,她养了这么久的孩子,难道这生母一出现就要将她抢走吗?
“福官,到阿娘这来。”柳氏连忙说道,将怀里的小儿子送到虞松手上。
虞罂不知柳氏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听话的走过去。
柳氏死死拉着虞罂的手,对沈鹤冷冷说道:“这礼物,我一介小妇人何德何能消受得起?还请沈少爷收回去吧!”
众人都不知是何事,但是还是和柳氏一致对外。
柳老夫人说道:“少爷故人的礼物太贵重了,我们怕是不能收下了!”
沈鹤却跪下说道:“还请柳小夫人收下,否则恐怕日后你们再也见不到我了”
活罪可免,死罪,最难逃。
虞罂看着两方人僵持,出来说道:“花穗,去把礼物收下,沈少爷恐怕还有事情要忙,就请先离开吧?”
花穗现身将东西拿了后就隐身了,沈鹤瞧见了,知道虞罂多半是知道了,现下久留也
不是办法,便离开了。
天空恰到好处的暗下来了,众人都四下散去,住在虞家的就各回各的房间,虞罂被柳氏叫到房间去了。
“阿罂”柳氏欲语还休不知如何开口,虞松也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