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戴着制服帽子,头低着,帽檐很大,遮盖了整张脸,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会不会是孟庭哲派来的人,今天孟庭哲当着她的面用那种残忍的方式警告她,但是他一定后怕什么,因此斩草除根是最保险的。
以她现在的身份,确实对孟庭哲没有威胁,但是她知道的秘密,对孟庭哲一定是威胁。
她不由紧张了几许,故意问道:“不是前些日检查过煤气吗?”
“是这样的,近期有些用户出现煤气泄漏,我们再来复查下。”男人声音沉稳,就好像预备了这样的答案。
“噢,能不能改天啊,我准备洗澡,等我老公在家再来吧。”
门外像是迟疑了一会,在孟思期看来,他可能在思虑新的信息,屋主人是否是一个人在家,还有如何应付她的话。
门口出现脚步声。
“哎,姑娘,我是煤气公司的,给你家检测下煤气。”男人像在问一个人,又咳嗽了两声,“有点感冒了。”
“行啊,稍等我开下门。”传来期期的声音。
孟思期顿时心脏提到嗓子眼,对方是不是对期期图谋不轨?她必须阻止。
她马上打开门,“进来吧。”
男人终于抬起头,帽檐下是一张精瘦冷漠的脸,眼睛里闪着寒光。而且他还带着一副黑色口罩。
“行。”他像是在冷笑。
“孟姨你在家?”期期看见她很开心。
“期期回来了。”
“孟姨晚上过来找你聊天。”
“嗯,期期。把门关紧。”
期期笑着点点头,将门关上。
“不好意思,有点轻微感冒,所以戴了口罩,我检查完就走。”男人走进屋门,背着一个挎包走向厨房,说话时转头瞥了她一眼。
孟思期快速走出门,往楼下跑去,怎知后面一阵风扑来,男人应该是发现她逃走,追了上来,他跑步极快,顷刻间就抱住她的身体,快速伸出手掌抱她的嘴巴,男人想控制她的声音,也许手套里还有迷幻药物。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啊”地一声,手掌被尖刃刺中。孟思期刚刚特意将门栓藏在了手里,待男人突发而至的时候,举手戳进他的手掌。
这老旧小区她的这间房,门栓是用一根长长的粗铁钉反栓住门,没想到今天帮了她一把。
趁他发痛,孟思期拼命挣脱,向下跑去,后面那阵劲风转瞬即至,要是再被他抱住,他绝不会放过她。
跑到二楼下坡,她跑得太快,猛地一个趔趄,向前扑去,这要是摔在地面上,后面的人一定逮个正着。
忽然,眼前冒出一个人影,一把将她双臂托住了,这个人身材结实,是赵雷霆。
“怎么回事?”他担心道。
“有人追杀!”孟思期终于站稳,心里也吁了口气。
后面的劲风并未消失,他冲了下来,因右手受伤,左手里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他猛地朝孟思期的后背刺来。
赵雷霆反应极快,将孟思期推向一旁,那把刀正正好擦过他的手背。
歹徒反手一刀,又刺向赵雷霆。
孟思期被推开,惊魂未定,一转眼就看见歹徒和赵雷霆在楼道里撕打起来。这楼道狭窄,转身极难,孟思期上不了前,更帮不上忙。
歹徒匕首乱刺,赵雷霆拼命躲避,口中喊:“思期快走!”
正在这时,一刀不偏不倚扎进赵雷霆手臂。
赵雷霆隐忍痛苦时,歹徒猛地推开他,一刀朝孟思期扎来,孟思期拼命后退,眼看那刀尖就要刺中她。
歹徒身后,一道巨影扑向了他。赵雷霆将歹徒扑倒,机会难得,孟思期一脚踩去,将歹徒手掌的匕首踩落,快速踢开匕首。
歹徒猛地起身,将赵雷霆掀翻,往前一跃,撞得孟思期七零八碎,朝门口疯狂跑去。
“他妈的!”赵雷霆爬起追去,孟思期也跟在后面跑,待她气喘吁吁跑到小区门口,赵雷霆微微弯着腰,喘着气说:“妈的,跑了!”
孟思期望着车水马龙和行人如织,缓了好一会,她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刚才这一折腾,仿佛全身零件都要散架。
她目光微微下移,就看到赵雷霆手背和手臂上流淌的血迹,她急忙说:“快点去医院。”
赵雷霆抬起臂膀望了望,又看向她脸上的担忧,笑道:“这点小伤,没事。走,去你屋里坐坐。”
“你们为什么总是这样!”孟思期吼了一声,她记得当年路鹤、韩队受伤,都是这幅不在乎自己的表情。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用这种方式让她不担心,你们根本不知道,她心里有多痛。
“对不起,”赵雷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现在就去消炎包扎。你看这门口不就有一家卫生所。”
如今这也是最快的办法,孟思期点了点头。
一起到了卫生所,医生剪开赵雷霆小臂上的衣布时,她才发现这伤口深好几厘米,差点见白,殷红得让人心疼,他还说没事。
两人穿着便衣,医生处理伤口时忍不住问:“这是和人打架了?这么严重。碘伏有点疼,忍着点啊。”
“没事,”赵雷霆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