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态度陡然严厉。
姚坤明顿时怔了怔,刚才的戾气一下子像被镇住,他沉默了下,情绪终于收了收,“我没有隐瞒什么?冯警官,我是孝顺的儿子,我为父亲争取一些权力没有问题吧,你说的保守治疗,其实我早就安排过,我开这么大公司,我会吝啬这些小钱?我不想亲口听到父亲叫一声儿子?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心中的苦痛。”
“我记得,当初我还在纺织大院住过一阵子,纺织厂工人对他是发自内心的赞美,你们根本就不了解他。有一次暴雨,纺织厂车间进水了,那些产品遇水就毁,是我爸身先士卒,熬了一通宵带着厂工把水清理掉,到现在,一旦天潮打雷下雨,他风湿病就犯。”
“还有一次厂里遭遇困难发不了工资,是我爸站在愤怒的工人中间,哭求着大家信任厂子,厂子一定会补发的,结果不到一个月,在我爸的努力下,厂里就把工资补发了,他们都说我爸是大好人,是万中挑一的大好人,工人们给他送的奖状,他都藏起来,说是不贪功,我只能偷偷带到公司挂在我办公室,你们可以去看看,看看他为厂子付出了多少!”
“我知道你们希望我父亲得到治疗,你们是好意,但我作为儿子只是不想父亲在这个年纪再去折腾,我希望你们能放过他,让他安安稳稳走过最后的时间,毕竟人一辈子也就这一回啊。”
姚坤明说得声情并茂,眼眶微红,淡淡湿润,也许一不小心没防备竟能使人声泪俱下,但是孟思期却在纸上用力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