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是奸细!那就说明Dusa要找的人是奸细,四舍五入Dusa要叛逃!
他闯祸了!
犹如一块菱角分明的冰块堵住了他的喉管,他只感觉浑身冰冷,有无数的嚎叫被强行吞回了体内,顺着喉管跟自己快咬碎的牙根一块落进了肚子里。
我靠,这不完了吗。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裴景把门刷开,然后“滴——”的一声,无数白气蒸腾。
那扇耗资上千万的合金防弹门自动打开,露出了内层区的通道。
而他担忧了一路的安保人员,终于在门被打开后,显露了人数。
陆陆续续,最少也有上千个。
一排的黑色多功能作战背心,绑带手枪套,还有那望不到底的冲锋枪枪口,随时准备待命。
危险的警报由眼睛传递到了大脑,连接的神经跟肌肉条件反射般地紧绷。
但他只能瞪圆了眼,看着段裴景在众多枪口的面前,慢条斯理地把外套给脱了,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上衣,流畅的肌肉线条相当明显,收入腰腹。
约翰敢保证,这不是一个内勤人员该有的身材。
至少也得是经历过无数次鏖战的作战人员。
“fire of Volley.”
一声令下,约翰站在段裴景身后,心中大喊“完了!”
“哼,不长记性。”
约翰下意识回过头,只见段裴景脸上的笑意还是那样的从容。
这个时候谁还想管他从容还是淡定,约翰觉得他可能脑子有病。
他只想跑路。
约翰肌肉神经牵扯着一动,甚至大脑才刚接触到了他要跑的指令,他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整个空间都发生了刹那间的错乱,短暂到不容反应的时间内,他居然感觉自己看到了段裴景周围空气被分割成了一块一块,然后前面的连通着后面,像牛皮糖一样,紧紧粘住不松手。
他不知怎么的,背后脊梁骨附近开始产生一种突如其来的剧痛,这种痛像最强的传染病,没有预兆地往四周的神经流进四肢。
约翰感觉可能是有人用相当粗暴的动作直截了当地拎起了他的衣领,然后重重摔了出去。
只有这样,他的背才有可能会产生这样的疼痛。
但怎么可能呢?
约翰宁愿这一切都是幻想,不然怎么眨个眼睛的功夫,他就已经连人带着他的ID卡,飞出了至少十米远?
约翰感觉有块石头堵住了他的气管,不让他的尖叫冲破喉咙,直到他完整地眨完这次眼睛,才能够让自己像一张被子弹穿透的烂鼓皮,尖声恐惧万分地叫了出声。
“fuck!fuck!”
枪林弹雨跟不要钱似的在他的耳边炸响,速度快到快要能够划破空气,气压跟他贴面而过,一丝血线惊得他疯狂大骂起来。
一边口齿不清地谩骂着壮胆,一边捂住脑袋四处找掩体。
而迫使这群突击手失手的问题居然是他们在转瞬之间就已经倒下了一大片的队员,撞翻了各自手里的步枪跟冲锋枪。
而混乱之中那个早就应该死在这好无死角的攻击范围内的外国人,正应对得游刃有余,他的手掌之下,还有一个蒙着面的士兵在奋力挣扎着。
他手腕发狠一扭,那个士兵没了声息。
……这不是人类肉眼能够捕捉的速度。
高阶信息素像滴入湖面的石子,由安检门为中心,呈水波纹状从中央向四方荡开,范围至少持续在能够包围掉整个X国异调局,这个行为很快引起了相当大的后作用。
几乎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股强大的精神力,磁场受到影响,电流被拦腰截断,彻底紊乱。
刺眼的警报灯忽闪忽灭,连带着广播里不断重复的女声都开始发生恐怖的断层。
“警报……异……警戒……请……”
只可惜这段重复的广播在坚持了几个字后,还是被迫在已经冒起了白烟的扩音播放机中被彻底中断。
整个范围中,只有段裴景在缠斗中留下的残影。
速度好快,实在是快到离谱……
约翰不可置信地蹲在围墙外,冷汗止不住地从毛孔渗出,汇聚滴落在地上。
他是……
S级的攻击型异能者。
几秒钟之后,整个异调局的总电源终于在不断告急中偃旗息鼓,所有房间都陷入了黑暗。
“……哈。”
布锐斯站在黑暗中,眼前是一座巨大的落地窗,反光里的他像是僵住了,绿色的异瞳中蓄积了黑色的风暴,情绪早已在暴怒的边缘。
忽然,酒杯的碎裂声骤响,红色的液体在他的五指间稀稀拉拉流淌在了毛毯上,旋即皮鞋狠狠碾上碎片,发出“嘎吱”的渗人声响。
“段裴景。”布锐斯喃喃重复着,“是你……又是你。”
人群中发生耳语,可能是谁说了什么,一群人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同时干脆利落地把手里的枪一扔,十人一组,施展异能同时冲向中心的人。
约翰瞳孔一缩,心中大喊不妙!
这是他们惯用的招式,十人一组,或更少,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最精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