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单手将墨镜摘了下来,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即便是在夜色之中也是异常夺目。
他搭在车身另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两omega忽然有些自惭形秽:“……”
“俩人找我要微信呢。”
两omega:“……”
“那就给吧。”江馁的蓝眼睛似乎有某种魔力,带笑又好像没在笑,眼底的寒光几乎要化作利刃切了他们的某个部位,俩人下意识一个寒颤,抬手遮住某个部位。
江馁见他们的动作后,真笑了,落在两个omega眼中就像极了威胁,他挑眉:“没关系,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能够,这不能够。”顿时那个十八层高楼摔下的烂泥在此刻具象化,他们脸色顿时七彩纷呈,乱七八糟地解释,“那什么,闹着玩的,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走走……”
然后就在两人的注视下推着同手同脚地走了,走到远处一句模糊不清地交谈声传来:“大晚上的,带什么墨镜,神经病吧……”
江馁:“真好玩。”
段裴景:“下次还玩。”
耳麦对面的三人组:“……”
哥俩,还记得这是任务吗。
第19章 带路
方才这场闹剧一点不落地落入了KTV前的保安眼中,所以等两人走上前时,保安小声说了句:“先生,唱歌还是鉴赏?”
鉴赏。
这个词汇引起了他的注意。
段裴景瞥了他一眼:“都不是。”
保安心领神会:“您这边请。”
这家KTV的隔音效果做的倒是还不错。
一路走过来除了镶嵌的那些为了营造灯红酒绿的暧昧灯光的假宝石跟低沉放浪的英文歌,包厢里的鬼哭狼嚎一点都没有传出来。
突然,段裴景的一只手臂被挽住了,他微不可查地顿了顿,江馁视线一转不转地盯着一个方向。
段裴景顺着江馁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前台右下方放着一小碟薄荷糖,他的眼神偏移,忽然神情一凝。
与那碟子糖重叠在一条线的盆栽里,有一处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察觉的红光闪过。
——是针孔摄像头。
段裴景在之前早就把这里所有的监控和全部都摸清楚了位置,除非是后期补装的,他们早就被盯上了。
看来邹平安还做了两手准备啊。
前台的小姐姐十分的有眼力见,将糖端过来:“先生,您是需要这个吗?”
江馁并没有去接,段裴景跟个浪荡子似的轻佻地捏了捏他的下巴,锋利的眼尾上挑,暧昧的气息随着两人靠近的距离吹得人耳朵发麻。
等凑近的时候,段裴景用只有他俩能听清的声音说:“不能杀人。”
江馁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不可置否。
英俊的alpha跟貌美的omega当众调情的戏码基本没什么人不爱看,一片小声的打笑声窃窃私语。
但是前台的还端着,她尴尬地笑了笑:“这位是您今晚的玩伴吧?那祝您二位玩的愉快。”
“什么玩伴,这是我老婆,有没有眼力见。”段裴景点了根烟,“带路。”
谁会带自己老婆来娱乐场所?有病的富二代。
前台敢怒不敢言,保持着标准的八齿微笑,工资、房贷、车贷在她的脑中唱着交响曲,弯腰:“您这边请。”
带路的是那个保安,他将段裴景跟江馁领进了一个包房。
这个包房的精致程度取决于段裴景为了装逼而开出来的那辆布加迪的价值有多少,他将外套扔给江馁,将领子扯松了些,看着确实像个放浪形骸的公子哥。
服务员穿着低胸的衬衫踩着细高跟,胸口的光景一览无余,她故意低了低身子,妩媚地笑:“现在卖的最好的是轩尼诗,还有这一排,我给您下单?”
一排不下于五万的单子。
“嗯。”段裴景心说逮着我宰呢,随手抽出一把红色大钞,活像一个除了钱跟脸一无是处的富二代。然后把红钞往她怀里塞,顺手往她臀部一拍,笑道:“小费。”
“哎哟……好嘞。”服务员笑开了花,心中暗骂有老婆了还不老实,心虚使然她下意识看向江馁,却发现江馁压根没在意他们,眼神都不带给一个的。
她心中暗喜,拿着钱美滋滋地拿着钱就出了门,出门前还朝段裴景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
“个十百千万。”另一边通着话的庄铮鸣跟蓝池嫉妒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该死的资本主义。”
下一秒,段裴景面色如常地说:“找江局帮我报销,谢谢。”
庄铮鸣:“不说这句话之前我还是对你有霸道总裁的滤镜的。”
“开什么玩笑,我工资才多少?”
庄铮鸣说:“你啥家庭还在乎这三瓜俩枣,毕竟我们一致认为你是豪门小少爷报效祖国,才跑来异调组累死累活。”
段裴景挑眉:“这说不准,那我明天就辞职,回去继承我的亿万资产了。”
庄铮鸣毫无尊严,毕恭毕敬:“少爷,你那儿保洁缺人不?实在不行当吉祥物也行啊,我不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