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留在那项任务中。”提到无常这两个字,无名偶尔还是会感到恍惚,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已经注定,却没想到仅仅是一个人的出现,一切都有了不同。
无名目光微沉,继续说道:“楼主给我看了一张地图,地图上有几处红色标记,标记的是阎罗楼的暗点,而楼主交代给我的任务是让我摧毁这些暗点。”
“我并没有询问原因,事实上,以我当时的身体状况,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但掌柜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说到这里无名的眼中带了几分光彩,配上他艳丽的容貌,像是画中人活过来一般。
“在摧毁暗点时,我发现那些人的武功招数诡异,并不像阎罗楼培养的杀手,直到我赶到地图上标注的最后一个位置,这次的行动并不顺利,与暗点的杀手打斗的过程中,我体内的蛊虫不知为何躁动起来,最后我侥幸将他杀死,但我体内的蛊虫也处于即将爆发状态,就在我放火烧毁一切时,发现那位杀手的手臂上有一个红色印记。”说着无名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打开后递给沈钰青。
看着白纸上的图案,沈钰青想起霜北遇见的那名银质面具男子,对方脸上也有类似的印记,这两个印记虽然有细小的不同,但同样能确定两人必有渊源。
“我能感受到蛊虫在体内蠕动一点一点啃食的我的内脏,很痛,但能让我保持清醒,我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一处破庙,打算服用掌柜给我的丹药,可或许是我当时的情况过于糟糕,没发现有人跟在我周围,在我取出丹药的时候,他将丹药夺走。”
无名语气依旧如常,但沈钰青却感受到对方身上透露出的杀气。
“抱歉,我没能保护好掌柜送给我的丹药。”无名垂下眸子,他睫毛微微颤抖,看起来格外愧疚。
“无需因这样的事情道歉,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沈钰青:下次若见到那人,再揍一顿,瞧瞧都把咱家伙计委屈成什么样了。
霜北:好。
宫怜微微挑眉,不知为何他刚刚感觉后背发凉,看着地上宛如一摊烂肉的男人吩咐道:“处理掉。”
无名早知沈掌柜会是这样的回答,他嘴角微微上扬,“由于蛊虫的原因,我只能任由那人将丹药夺走,他似乎对蛊虫有所了解,只是简单地检查了一番,便已经明白我目前的状态,也或许正是这种原因他不认为我能活下去,因此并没有杀死我,但我能看出对方对那颗丹药很感兴趣,我猜想原因或许是好奇我已经是强弩之末,却还要服用丹药,因此这颗丹药的功效引起了他的兴趣。”
沈钰青闻言仔细回忆霜北记忆中的宫怜,对方看起来似乎是能干出这种事情,不过对方既然能一路跟随无常,那么对方又是否看到了无常烧毁暗点的过程,也不知这位宫怜与那些人又有关系,在这个时候出现实在是不能让人多想。
“那人是否看清你的容貌?”
医者诊断疾病讲究望闻问切,宫怜至少也要把脉才能清楚无名的身体状况,以对方的性子,若是察觉到无名易容,一定会查看无名的原本容貌。
无名自然明白沈钰青的意思,他摇了摇头说道:“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就在他的手将落到我的脸上时,我听见了一声鹰叫,那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随后直接离开。”
想到之后的事情,无名唇动了动,他在犹豫,那人明明与掌柜相识,却在最后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无名一直将这些事情藏在心里,但如今落言兄妹的到来打破了一切平衡。
想起白玉囊,他想,他应该让掌柜知道那人的事情。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被人救下。”无名将腰间的白玉囊拿出,他缓缓说道:“那人有着与这同样的白玉囊,听他身边的人叫他霜北,不知掌柜是否认识?”
从旁人口中听到霜北,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就像是原本一张空白的纸,如今不仅勾勒出轮廓甚至还添上绚丽的色彩。
沈钰青目光温柔,他点了点头道:“嗯,是故人。”
无名静静地看着沈钰青,对方宛如一潭平静的湖水,偶尔掉落的石子甚至还没有溅起涟漪,便已经沉入湖底,可现在他仅仅是提到了霜北,原本平静的湖水却宛若经过风暴。
看来霜北对掌柜而言一定十分重要,不过既然掌柜没有多说,无名自然也不会多问。
夜已深,月光盈盈,如薄纱般倾泻而下,将埋藏在心里的事情全部说出以后,无名轻松了许多,看着带着三分倦意的掌柜,他很快便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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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鹿山地势险峻,据说曾有人在这座山上见过白鹿踏云而走,因此才有了神鹿之称,因为这白鹿传说,神鹿山吸引了许多人前来,只是后来有匪霸占了这座山,前来寻鹿之人都成了山上野狼的腹中之食。
“小娘子,你还是趁早消了想要逃跑的念想,明日你就要嫁给我大哥了,最好识相一点,少遭些罪。”
说话之人将饭菜端放到桌子上,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来转去。
看着床榻上那红衣女子,赵五鼠咽了咽口水,长这么大他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可惜明天对方就要嫁给他的大哥,即便有些歪心思,他也不敢欺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