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婳兴冲冲的去,却是没有找到吴春花,
站在被锁得紧紧的木门前,周婳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今天是星期三,吴春花同志肯定是上班去了。
想到这里,周婳也没有回家,而是继续往吴春花上班的地方去。
毕竟这个工作是自己想要的,那不得实地考察一番。
在调查工作的时候周婳就已经知道了妇联的位置,工作地点就在几个屯子的中间,离家属区也特别近,
这边是负责附近几个生产兵团的妇女工作,所以算得上是后世说的公务员。
干好了,这个工作能往上走,
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干不好,在当地妇联也能一直走下去。
现在还是66年,这边只有少部分自动下乡建设黑土地的知识青年,所以妇女工作倒是不难做。
等到67,68年强制下乡的时候,这边还会有大量的知识青年下乡来。
说不定会还真能出人头地!
琢磨的瞬间,周婳已经走到了离营地不远的单位,一排平房,黄土墙,上面还喷着红色的大字,
“献了青春献终生,献了终生献子孙!”
瞧瞧这决心,
难怪不出十年,这块荒芜的黑土地就能成为整个华夏的北大仓。
门口有一个看门的大爷,周婳上前说明了来意,大爷让她在原地等,一会就喊人出来。
不多时周婳就看到了一头雾水的吴春花,
“周妹子,啥事儿这么着急啊?”
周婳神神秘秘地将人拉到一边,悄着声音说,
“春花姐,我这边有个老家的工作,你看要不要下手?”
吴春花一听是这事儿,脸色顿时一喜,
“元江县的?”
跟周婳交往的这些天,她有意会透露自己想要调过去的意愿。
今天能让周婳破天荒地跑到自己的工作地点来。
这事儿肯定是跟自己调过去息息相关。
“对,您之前跟我说过想到您爱人那边去,我这不就跟我好姐妹打听了一下,还真有一个工作是适合您的。”
“也是宣传员的工作,跟您现在这个工作性质是一样的,是在广播站做宣传员。”
周婳尽量将语言阐述的简单明了。
吴春花明显是动心了,拉着周婳的手热泪盈眶,“妹子你等我,我先去请个假,咱们回家详细说。”
周婳等在门口,不到一刻钟吴春花就去而复返了。
两人嘀咕着就往家属院那边去,
周婳也不是第一次到吴春花的院子来,自然而然的往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坐。
吴春花倒了两大缸子的茶过来。
两人同时端起杯子,周婳吹了吹,轻吸了一口才接着说,
“春花姐上次跟我说过想调到元江县后我就留意了,合适姐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我也是拖我朋友问了好多人,这才遇到这么个合适的机会。”
接下来,
周婳就将元江县那边工作具体说了一遍,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虽然只是一个临时工,但干得好以后也是能转正的,那边的要求就是五百块钱,票什么的不需要!”
五百块钱的工作贵吗?
贵!
但广播站的工作可以算得上是这个时代最紧俏的工作了,况且那边没有要票据什么的,算起来也还好。
关键是吴春花能调过去跟孩子他爸团聚在一起了。
吴春花看了看表,到了接孩子的时候,
“妹子,我知道好工作不等人,这样,你容我考虑一个晚上,我明天给你答复行不?”
她两个孩子在上小学,还有两个在军区托儿所。
孩子们天天都盼望着跟爸爸团圆,
她就更不用说了,老徐不在身边,她是哪哪儿都不得劲儿,孩子们一闹腾她就头疼,不是这个要拉屎就是那个要吃饭。
平时不生病的时候还好,要是一生病,四个孩子隔得也近,连着一个月都不得安生,眼下也是快过年了,她想着要真是没办法,就干脆把这边的工作一卖,带着儿子们就过去投奔老徐。
可眼下送来这么一个机会,吴春花心里感叹,
时也命也。
这就是上天给她机会,工作肯定是要拿下的,五百块钱算什么!
她把工作一卖,再添一点不就齐活了吗?
至于临时工那也没啥,现在的临时工,过两年就是正式工。
而且元江县的广播站那是比她现在的工作更清闲,更体面。
“我懂的,姐,就是有个事儿我要提前跟你说一下。”
周婳体贴的看了吴春花一眼,
就这一眼,吴春花也是懂了,都是明白人,“周妹子,我要是换工作,姐这份工作肯定给你留着。”
周婳眼睛弯弯,满脸笑容地跟吴春花告别了。
她可以开始准备买工作的钱了!
出来前她卖的那份工作也才两百块钱,身上还有一百六的嫁妆,加起来不到五百。
所以要工作这件事只能等刘晟回来商量一下。
算着下午的时间,周婳特意饶到特供点买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