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擦擦吧。”周老二初尝人事,很难控制,他当时脑海里就是很多个‘最后一次’。
绕钰清微愣。
周老二去点了奢侈的蜡烛,再蜡烛去灶房烧了一盆温水回来给她擦身子,在床上躺着背对他的洁白的后背骨相清薄,散落着丝丝缕缕乌黑长发,在长发没遮盖住的地方,是一道道吻痕。
周老二拿着水盆紧了紧,眸光暗沉,却抑制住了那些想法,凑近了替她一点点擦拭身子。
事1后的擦拭,往往是另一种调情,周老二的手掌很大,手心有着许多茧子,因此不经意触碰到绕钰清肌肤时,总能引起她一阵阵酥麻。
绕钰清捂着脸,“你别这样。”
“我没怎么样。”
周老二回答的很正经,只是深邃的眼睛,一寸寸描摹着她的肌肤,她肌肤是瓷白色的,柔嫩光滑,因为害羞的原因,全身又透着一点薄薄的粉,让他擦拭的动作一缓再缓。
“我来!”绕钰清受不了了。
她总觉得如今在危险边缘地带,若是再继续下去,初次开荤的某人,能凭借他的天赋异禀,她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确定吗?可你身体想我。”
周老二的长相有种神奇的魅力,就算是初次遇见他的人,也会觉得这人踏实,如今在床上也是如此,明明说着荤话,也带着正义凛然的意味。
羞赧的唯有绕钰清:“你别说……”
“所以我替你擦。”
周老二动作一点点往下。
细细密密的酥麻感随着身体每个角落传来,绕钰清轻咬着唇,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给折磨死,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她单手撑起身子,扯开那毛巾便吻了上去。
周老二轻笑。
绕钰清捶他一拳,被他绷紧的肌肉弄疼,一双潋滟生姿的桃花眼便恼羞成怒地盯着他。
周老二的手掌将她整只手包住,另一只手托着她后脑勺,慢慢倒在床上:“刚刚你教我,这次我让你验证成果。”
绕钰清又羞又恼。
周老二不再逗她,闷头就做着她教导的动作。
他是个勤快的汉子,播种时也勤勤恳恳。
窗外银色月光隔着碎布窗纱流泻在她面孔,静谧透白,周老二珍爱的在绕钰清额头落下一吻。
短短的时间里,他从离婚到初尝人事,周老二觉得真是跌宕起伏,现在想想离婚,都恍如隔世。
绕钰清眼皮有些打架,但察觉到身侧的人在看着她,还是睁开眼看向他:“怎么了?”
“我们以后别提离婚了。”
“好。”绕钰清应下,又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我以后不会骗你了。”
“嗯。”周老二紧紧抱着她,或许他们就是天底下最普通的夫妻,会吵架,能和好,“我们偶尔吵架挺好的。”
绕钰清摇头:“别了,我害怕。”
唯一隐瞒着周老二的事情被揭开,绕钰清轻松的很,靠着他宽阔的胸膛缓缓进入梦乡,周老二见她睡着,跟着心满意足的睡下。
蜡烛却还在微微摇曳着。
洞房花烛夜,他们也补上了。
随着第一缕阳光的出现,小院的屋顶开始升起袅袅炊烟,周智林从主屋出来,看到灶房有动静,下意识是以为老二,便喊道:“老二,我有个打家具的单子,你跟我去谈谈。”
灶房突然窜出一个脑袋,对着周智林咧嘴一笑:“爸,你又有新单子了,我也能陪你啊。”
周智林被吓一跳:“你怎么起得那么早?”
“我给你们做早饭。”周老大还指了指后院的方向:“我还去浇了水,施了肥,打满了水缸的水。”
周智林惊恐地看着他:“你咋了,犯大罪了吗?”
家里其实除了周老二是变态的勤快,一天到晚精力旺盛到可怕,其他人都属于正常人的范畴,周老大忽然那么勤快,真让人害怕。
周老大眼睛乱转了一下:“犯错倒是没有,就是希望我妈开心点,爸,你可得替我说好话。”
“你咋了?”周智林追问。
“哎,我接下来两个月内,要参加八次婚礼,八次啊!!需要四块钱的红包。”周老大垂头丧气:“咱妈从来不蹭婚礼酒席,就是不愿意包红包,咱们这钱出去了,回来时肯定是亏的。”
周智林爱莫能助。
周老大问:“爸,你有钱吗?借我点呗。”
一个月一块钱的周智林:“……”
他心如刀绞地给递给周老大。
“这是我唯一一块钱!”
周老大嘿嘿直乐,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从他爸手里拿到钱,心情还挺奇妙的,于是得寸进尺:“爸,我往后很难还债,你能直接给我吗?”
周智林被气笑了。
周老大开始叫苦:“我还有媳妇和两个孩子,盼儿和福宝都是姑娘,我得好好宠着,往后才不会被随便一个男的勾搭走。”
周智林闭了闭眼,咬牙道:“就一次。”
“好嘞。”周老大乐滋滋,“你要去谈生意对吧,等等我,我把柴放好跟你走。”
“嗯。”
周智林抬头望天。
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