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行回到府邸,左右为难,便将此事告诉了发妻。
他的妻子陈氏知道后,立刻哭天抹泪,以死相逼。
“老爷,女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周东峰平时对你好,不过是想拉拢你,你看他何时重用过你,第一重地的城门,他还不是交给了张杰夫那个酒囊饭袋。”
“还有中元关的两大王牌军队,里面可有你半个心腹。”
“老爷,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啊,这种既能救家人,又能立功的好事去哪里找?”
陈氏边说边哭,哭的徐梦行更加心烦,抬手给了她一个嘴巴。
啪!
“妇人之见,周兄命我监管三军,还不算重用吗?”
“那你就让娘和女儿白白牺牲,我也不活了,呜呜……”
“别嚎了,我都将虎符交出去了,哪里还有后悔的机会,快点去准备酒菜,我去找周东峰来府上。”
周东峰接到徐梦行的邀约,没有半分迟疑,便下了城墙。
他心腹不少,但朋友不多,巧合徐梦行就在他认可的朋友之列。
可他万万想不到,这竟然是一个圈套,当他刚踏入徐府,还没看到酒菜,便被廖凡财五花大绑的抬去了秋三杯的小院。
此时,秋三杯还坐在院中赏雪,不过已经将茶水换做了温酒。
“呜,呜,放开我,你个老狗,我早就该一刀砍了你,你个老狗想干什么?”
周东峰被抬入小院,取下口枷,便开始破口大骂。
当他见到秋三杯的时候,知道大事不妙,这老贼轻易不出手,出手便是阴狠的招数。
“别这般大的火气,是不是想你的妻子了?别担心,她稍后就到。”
秋三杯品了一口温酒,一脸淡笑。
“混蛋,老狗,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害玉茹。”
“玉茹?多好听的名字,听说她比你还要年长,你说我要给他找几个壮汉陪陪她,你不会不高兴吧?”
“啊,我和你拼了,你个王八蛋,老不死的恶魔……”
周东峰双眼血红,仿佛陷入疯魔,开始拼命挣扎,虽然全身都被捆绑着,但还是十几个士兵才将他按住。
“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有让他们给你当面表演。”
“我只是假设给您夫人找几个壮汉,让你脑补一下那个画面,然后我们在谈正事。”
“混蛋,老狗,我和你势不两立,你要敢动玉茹半根手指,我抽你筋,剥你皮,喝你血。”
周东峰手脚皆被按住,无法动弹,脸色憋的通红,依然骂不绝口。
听着他宛如诅咒的怒骂声,廖凡财和徐梦行微微发颤。
秋三杯却一脸享受,声音玩味。
“你的威胁老夫好怕啊!”
“老狗!”
周东峰好像喊破了喉咙,声音开始嘶哑。
“不见棺材不落泪,张氏带来了吗?”
廖凡财闻言上前一步。
“秋老,张氏就在院外,不过她刚刚欲要咬舌自尽,幸好我发现的早,阻止了她。”
“呵呵,还是一个烈女,带进来,让他看看周东峰现在的样子。”
“老狗,你放过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当张氏被架进来以后,周东峰再也撑不住了,看着凄惨的模样,他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听话就好,先将虎符交出来,然后叫你的两个儿子来这里。”
“虎符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伤害火弩与霹雳,不管与公与私,他们都该留在城上。”
“我们的仇怨不要殃及下一代。”
周北峰被松开,他跪着爬到张氏,不顾张氏的摇头,沉声说道。
“我和你有什么仇怨?就算有,也是你对我的怨恨吧,我不记得你们周家有得罪过我啊。”
“还有,你可能还不了解我,你们都是体面人,但老夫不是。”
“你知道人最受不了的是什么吗?老夫告诉你,肉体折磨皆是下乘,只有精神上的折磨,才能让一个人彻底崩溃。”
“我不想再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你乖乖照办,我们的脸面都好看。”
秋三杯再次品了一口酒,望着夜空,仿佛陷入了某种追忆。
“秋三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坑害霹雳和火弩,哪怕是死。”
直到这个时候,周东峰才发现,张玉茹说的对,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死?你想的可真美啊!来人,将这老婆子扒光,找四个大汉,表演给周将军看。”
“不要……住手!”
听到秋三杯恶毒的话语,周东峰跪地痛哭,仰天大吼。
“徐梦行,你个王八蛋,坑我周家,秋三杯,你个老狗不得好死。”
周东峰喊完,一头撞向张玉茹,张玉茹仿佛也早有准备,直接用胸口迎上了周东峰的撞击。
砰!
沉闷的响声过后,张玉茹口吐鲜血,倒在了白雪中。
周东峰呜呜嚎叫,爬向她的身边。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秋三杯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人竟会搞这一出。
“拉开他,别让这老婆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