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典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关了这么多人?”
“王爷,这些都是没银子赎身的。”
“还有最近陈县令死了,没人审理,就都暂关这里了。”
“什么赎身?”
刘十九皱眉问道。
“回王爷,以前陈县令在的时候,但凡本县犯案的都明码标价,哪怕杀人越货也能活命。”
谢旺业说完瞟了一眼张师爷,刘十九也回头看了看张师爷。
“王爷,这些都是陈县令的主意,小人只是帮着打理,而且小人还暗中放了好多贫困百姓,不信您问谢旺业。”
张师爷看到刘十九瞪他,急忙解释。
“是的王爷,张师爷以前没少对百姓施慧。”
“是呀王爷,小人贪财,但取之有道,不然云中城百姓也不可能不恨小人的。”
张师爷语气不无得意。
刘十九翻了翻白眼,不再理张师爷。
“冤枉啊,冤枉啊!”
“都别吵了,本王现在审理。”
“你,犯了什么事?”
刘十九指着一个老者问道。
“王爷,小人家里人口多,县里不给多分地,小人就私自种了荒废的田地,便被抓来这里了。”
老者跪倒在地哭诉喊冤。
“谢典狱,他说的可属实?”
“回王爷,属实。”
“放人!”
“老先生,回去吧,县衙已经在重新分地,你家人口多,县里会多给你家分的。”
“如果不够,可以独自开垦荒地,不要再占用人家土地了。”
“多谢王爷,王爷真是青天大老爷,小老儿给王爷磕头了。”
老者闻言涕泪俱下,他已经被关了几个月,家里没钱赎他。
他本以为要死在这牢里,没成想现在不但能出去,县里还给分田地了。
“老先生快快请起,回家吧。”
刘十九不顾老人身上的恶臭,将之搀扶而起,目送着他离开监牢。
一众犯人顿时激动的大喊冤枉。
“呕,大家都别吵,今天本王都给你们一个交代。”
刘十九压下反胃喊道。
“王爷,要不我们出去提审吧?”
张师爷捂着鼻子道。
“就在这里吧,他们好多都是冤枉的,也在这里闻了这么久恶臭,我们有什么闻不得的。”
“你犯了什么事?”
“王爷,小人就是偷看了寡妇洗澡。”
一个猥琐汉子跪倒在地,一脸委屈。
“谢典狱,他说的可属实?”
谢旺业瞪了瞪猥琐汉子。
“王爷,不要听他胡说,这小子天天骚扰人家王寡妇,给人家挑水,要人家陪他,给人家劈柴,也要人家侍寝。”
“王寡妇不同意,他就天天跳墙,对人家用强,这才被抓来这里判了三年。”
刘十九听了脸色一黑。
“爱寡妇之心人皆有之,但你的所作所为实属可恨,跳个水劈个柴不都是应该的吗?”
“你……有辱我辈啊!”
“加重,判五年!”
“王爷,饶命啊。”
“下一个……”
傍晚时分刘十九处理完了所有狱中案件,冤枉的十有八九。
看着空荡荡的牢房,刘十九感叹道。
“欲望虽是罪恶的源头,但贫穷也会滋生罪恶啊!”
“王爷所言极是。”
张师爷恭维道。
“这几个是怎么回事?”
刘十九看着几个断胳膊断腿的汉子在角落里,怒瞪着他。
“王爷,这是恶霸胡麻子,前几日张龙捕头送来的。”
“啊,想起来了,这不是调戏苏小小的胡麻子吗?”
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胡麻子,如今如此狼狈,刘十九一时没有认出来。
“张师爷,还没人来救他吗?”
“王爷,他的靠山就是赵刚叔侄,都已经被您砍了!”
张师爷附耳悄声道。
听了张师爷的话刘十九突然计上心头,随后招呼几人来到典狱屋内。
“谢典狱,一会你将李发财丢进粪坑,然后在将他与胡麻子等人关在一起。”
“还有,将这药粉给李发财服用上,再将李发财的脸弄脏,别让胡麻子等人认出来。”
“王爷放心,李发财常年在外读书,很少有人认识他。”
张师爷一脸坏笑,看来他已经明白了刘十九的损招。
“王爷,不知这药粉?”
谢旺业接过药粉道。
“放心,这些药不致命,只是能让人一段时间无法说话而已。”
“一个浑身散发恶臭的人,一定会成为胡麻子他们的出气筒。”
“如果打死了,就当给疏影报仇了,如果打不死,就让李家主来看望他的儿子。”
“然后你再将李发财的遭遇,添油加醋的告诉李富贵。”
“再然后就可以放了胡麻子了。”
“我想以李家的嚣张霸道,绝对不会放过胡麻子等人。”
“赵虎,等胡麻子放出后,你暗中跟随,一定要拿到李家害他们的证据。